李雲睿看著在自己麵前舞劍和在下邊寫詩的範思轍,眼中寒光閃爍。
失算了,沒想到這兄弟二人竟有如此詩才。
範閒手中提著一個酒壇,“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又繼續說道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莊墨韓看著鬥詩的二人,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這樣也好,老朽總算沒有誤人子弟,就讓天下人知我為惡好了。
範閒現在已經是兩眼迷離的狀態,手中的劍隨意武動著。
這一次,他又來到長公主桌前,寶劍揮舞,險而又險的從長公主頸下劃過,隨後便遠遁來到辛其物桌前。
長公主愣在原地,剛剛她幾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劍身的冰冷已經觸及她的身體。
李雲睿用手摸摸脖子,並無變化。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岐路,兒女共沾巾。”
……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
慶帝看著範閒和範思轍,笑了笑,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不錯的嘛,這麼多詩,兩人一起完成,幾乎脫口而出,每首都是精品。
老範這些年教的不錯啊,要不給他長長官!
“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
範閒隨手一拋,寶劍旋轉著在大殿之中飛舞。
他回頭朝範思轍問道。
“思轍,寫了多少了?”
範思轍回頭打量了一下。
“快兩百了吧!”
範閒點點頭,說“那就這樣吧。”
範思轍站起身。
“好。”
反正又不是真的鬥詩,借此出名罷了,過猶不及。
“呀!”
一個太監看著長公主大叫一聲,隨後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跪倒在地。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範閒甩出去的那一劍直直的插在長公主身前的桌上,劍身還在不住地搖晃著。
李雲睿麵色慘白,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長劍。
範閒沒有理會這些,長劍落的地方他出手時就知道了。
他拿著一個酒壺,走到莊墨韓身前。
“莊先生,注經釋文我不如你,背詩你不如我!”
莊墨韓聞聲點點頭。
至於範閒所說的背詩,現場的人確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一個人叫背詩,兩個人還能一起背?
更何況,這些詩,可都是“新作”。
他們怎麼會想到,這些確實是背的。
唐詩三百首了解一下!
“做文壇大家,我不如你,做人,你不如我!”
說完,身子向後一倒。
“我欲醉眠君且去,”
“去你,媽的!”
莊墨韓看著躺地上的範閒,又想到今天來時範思轍給自己的提醒,一時悔不當初。
一股鮮血逆流而上。
“噗!”
莊墨韓趴在桌上。
慶帝看著場中的鬨劇,起身從一旁離開。
今晚的宴會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不過,慶國出了這兩位詩才,也算是意外收獲。
範思轍看到莊墨韓吐血暈厥,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何必呢!
隨即對長公主生出一絲殺意。
他原本認為,長公主就當給範閒的boos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將戰火燒到了他身上。
見眾人都在圍著莊墨韓,範思轍上前將範閒扶起來,朝著祈年殿外走去。
慶帝都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