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拎著小野豬回去,蘇蓉問道
“剛才我們好像聽到周漢傑在喊野豬不見了,怎麼回事?”
曹越聳聳肩“誰知道呢!”
一會兒,周漢傑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當他看到曹越腳邊的小野豬,臉色愈加的難看,語氣生硬的問
“曹越,你的野豬沒被偷嗎?”
曹越搖了搖頭,露出無辜的表情“你的野豬被偷了嗎?”
周漢傑罵道“不知道哪個缺德冒煙的偷走了我的野豬。”
方天想了想,分析道
“漢傑,偷野豬的可能不是人,這山林中的豹子和野貓都會爬樹,也許是它們聞到血腥味,上樹把野豬給拖走了。”
周漢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是。
心裡更加的悲憤。
這個世界上,幸福是對比出來的。
痛苦也是對比出來的。
單單他的野豬丟了,而曹越的野豬還在,這讓他接受不了。
按照他自私的想法,要丟一起丟,或者曹越的丟了他的沒丟。
……
接下來,周漢傑悶聲走路,再也沒說話。
快到山下時,他突然請求曹越把那把70狩獵步槍用袋子包裹起來。
因為司機張達是叔叔的人,他怕回去露餡。
曹越好心的同意了。
張達看著周漢傑抬著野豬下山,讚道
“漢傑,你行啊,槍法不錯。”
周漢傑勉強一笑,並沒有解釋,由著張達誤解。
當張達看到曹越兩個肩膀各放著一頭野豬,走起路來卻輕鬆愜意,吃了一驚。
“這位小兄弟好大的力氣!”
回到醫學院,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周漢傑讓張達把卡車停在醫學院門口,將曹越等人放下後,自己跟著卡車離開。
曹越告彆依依不舍的蘇蓉,騎著自行車進了一個小巷。
趁著沒人的空檔,把兩把槍和那頭二百多斤重的野豬,還有路上打的野雞、野兔、斑鳩全都收到空間裡。
自行車後座隻留下那頭四十多斤重的小野豬。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曹越打算把這頭小野豬送到周曉白家。
……
部隊大院。
曹越趕著自行車進了周家小洋樓的院子裡,把野豬放在地上後,朝屋裡走去。
外麵的大門半掩著。
曹越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裡麵繪聲繪色的講述自己的英勇無畏的救人行為。
中間夾雜著周曉白和兩個陌生男孩的驚呼聲。
“你們是沒看到,那頭野豬大的出奇,簡直要成精了,體長得有三米,八九百斤重,兩隻豬眼跟銅鈴一般大,眼珠子發著血紅的光芒,兩根露出來的獠牙像兩把鋼刀……”
“人跟它一對視,膽小的嚇得手腳酥軟,大腦不聽使喚,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有兩個同伴,他們嚇得連槍都端不穩,更不要說開槍了。”
“而且我們跟野豬群是在一處狹窄的穀地遭遇,野豬群處於上坡,我們處於下坡,地勢對我們非常不利。”
“它們要是居高臨下的衝下來,我們跑都沒地方跑。”
“我馬上提議轉移到兩邊斜坡的位置再開槍,這樣就是遇到危險,也能及時躲避。”
“結果隊伍裡有個自大狂妄的家夥,不聽我的指揮,魯莽的開了槍。”
“你說他開槍就開槍吧,結果槍法還稀巴爛,根本沒打中那頭巨大的野豬。”
“我趕緊拉動槍栓開槍,子彈正中野豬的腦袋,你們猜怎麼著?”
“那頭野豬皮糙肉厚,加上全身覆蓋著一層油脂泥沙結成的‘鎧甲’,根本射不穿他的防禦,我那一槍隻是讓它流了點血。”
“這下徹底激怒了那頭畜牲。”
“它仰天嚎叫一聲,背上的鬃毛倒豎,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長矛,帶領野豬群就朝我們衝過來。”
“幾十頭野豬就像幾十輛坦克和裝甲車組成的裝甲集群,奔跑起來地動山搖,那氣勢無法用言語表達。”
“其他人被嚇的把槍丟了就跑,我膽子大一點,瞄準野豬王的眼睛,這是他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