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田鳳雁的唇腹就要碰撞到了宋彧的,包廂門突然被撞開了,田鳳雁手腳那叫一個麻利,連人帶凳子退後,凳腳磨蹭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呃,好一招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宋彧未曾偷。
王岩反應過來,拉著李庚要退回去,被田鳳雁給叫住了:“你們回來肯定有急事,趕緊說吧。”
王岩隻好忽略掉宋彧噴火般的眼睛:“田總,我和李庚去酒吧喝酒,遇到李平也去了酒吧,和一個年輕男人見了麵,很可能就是李平說的項目投資人。我問了服務生,說是什麼安公子,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安公子?難怪李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個安傑十有**從中挑撥了。
田鳳雁輕叱:“我和這位安公子,豈止是認識,他的副經理位置,還是我給拉下馬的。”
田鳳雁把自己與安傑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的給說了。
田鳳雁有理由相信,安傑同意投資李平的項目,極大可能是為了讓田鳳雁吃癟。
王岩咧嘴一樂:“原來是位強弩之末的太子爺,不足為懼。我們已經把信兒送到了,以後注意這個人就行了。至於你們……繼續掩耳盜鈴啊,繼續……”
田鳳雁被揶揄得紅了臉,先王岩一步衝出了包廂:“我、我也該回家了,孩子們在等著我呢。”
田鳳雁進入地下停車場,剛把車提出來,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宋彧給攔了去路。
田鳳雁搖下車窗,氣道:“你這人……不會為了那個什麼……特意追下來的吧?”
宋彧把兩本書遞給了田鳳雁:“這是我托人要的曆屆高考作文題目和滿分作文範文,你拿給玉姝和玉嬈。”
田鳳雁臉騰的就紅了,她剛才竟然以為,宋彧是為了那個未遂的吻,巴巴的追到車庫來的呢。
好大一場烏龍。
田鳳雁故作淡定:“書收到了,晚安,明天見。”
田鳳雁正要關車窗,某教授已經伸手,攬著田鳳雁的頸窩過來,低頭,迫不及待的吻了下來。
先是蜻蜓點水似的淺啄兩下,感覺到田鳳雁的未拒絕,逐步深入,初時如孩童擲石入湖,激起層層漣漪;隨即如附木之蛇,蜿蜒探入;再如雨後黏地絮,欲罷不能……
直到二人均喘息不過,宋彧這才放開禁錮田鳳雁頸子的手,餘興未了的再次輕啄兩下,在耳邊輕笑一聲:“我就是為了這個特意追下來的。”
田鳳雁輕撫著唇,仿佛仍舊沉浸在剛才的熱吻中,聲如蚊鳴:“晚、晚安。”
宋彧回了句“晚安”,二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惜彆。
一路上,田鳳雁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吻,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吻,可以這樣的-----好吃。
她和馮岐山前世婚姻幾十年,生過三個孩子,自然接吻過。
談不上一點兒美好。
上一世的田鳳雁,和馮岐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之前隻相過一次親,並不互相了解,更彆說談戀愛了。
初吻給的自然也是馮岐山,還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再加上馮岐山不懂得什麼是浪漫,一切隨自己的**而為之,簡單而粗暴。
當時的田鳳雁,隻覺得有些害怕,外加有些惡心……
田鳳雁把這種生理反應歸結為自己潔癖的原因。
直到這次和宋彧接吻,田鳳雁這才意識到,不是她潔癖,而是接吻的對象不同、方式不同、感受也會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