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荒謬的念頭開始浮現於心魂,蕭楓下意識的開始驗證其合理性。
伴隨著的,就是驚疑漸漸充斥了他的全身。
淵皇能在降下深淵後,存活數百萬年之久,初次聽聞皆是荒謬,但若他是誅天神帝之女,那……
一切卻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神帝之女,又豈是一般神靈可以媲美的?
未有理會蕭楓眼中的震驚,淵皇的講述還在繼續:
無人知曉當時的他,究竟是何種情緒,但他……卻做了一個讓眾神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決定。
他發出神諭,昭告神界,那位降生的女嬰,乃是一位帝子……並賜名末蘇。
“縱然誅天神帝可以在那位女嬰年幼時隱瞞其真實性彆,但她既為帝子,終究會暴露在眾人眼前,”蕭楓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惑,出聲詢問:
“到時她的真實性彆,無疑會暴露在眾人的眼中,他這番隱瞞,又有何意義?”
“是的,”淵皇身形轉過,視線重新定格在蕭楓身上:“你初次聽聞,都會衍生的疑慮,他自然也想到了。”
“於是他為了隱瞞那位女嬰的真實性彆,甚至不惜動用誅天始祖劍……”這一刻,蕭楓從淵皇的臉上,感受到了清晰的嘲諷。
這無疑更加證實了他心中的那個猜測……
“誅天始祖劍至陽至聖,”淵皇幽幽道:“因此誅天神帝末厄,將誅天始祖劍一縷凝萃了億萬年的至陽之息附加到了那位女嬰身上,以此來掩蓋其身上的女子陰氣。”
“有了這縷至陽劍息的掩蓋,隨著女嬰逐漸長大成人,除了那寥寥幾人,就無人在真正知曉,誅天神帝所謂的帝子,其實該是帝女才對。”
蕭楓知道,誅天始祖劍乃七大玄天至寶之首,位格與創世神相當,甚至還要溢出……
有至陽劍息的掩蓋,他人無法發現那位女嬰的真實性彆再正常不過。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傳聞中剛正不阿的末厄,竟會用誅天始祖劍,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若非今日所言之人,是深淵至高無上的淵皇,他斷不可能相信。
“但這種隱瞞,注定有著代價,”淵皇五指下意識的攥緊:
“誅天始祖劍的至陽劍息,縱使創世神亦無法安然承受,更遑論那位女嬰。”
“因此她近乎每日都要承受著劍息反噬的痛苦。”
“時間就這樣一直過去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她的母神,亦是洛天神族族帝,洛神發現,隨著這縷至陽劍息與她相處的時間漸久,竟發現了異變。”
“劍息開始徹底融入她的體內,並逐漸的與她融為一體。”
“而在這縷至陽劍息的侵染下,她很有可能會就此散去陰氣,成為看似男兒,實則不倫不類的性彆。”
“洛神自然不願自己的女兒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於是跟誅天神帝末厄闡明,必須要將至陽劍息剝離。
“但……”淵皇話語一頓:“當一個謊言開始衍生,並且時間久到已經深入人心,謊言的締造者,就已經無法承受謊言被揭穿的後果。因此就會不惜一切的去隱瞞。”
“哪怕……親手殺了自己的神後……”
蕭楓瞳孔驟然放大,這般遠古幸秘,若非今日淵皇與他講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淵皇的聲音此刻也有了起伏,不再如先前那般平淡,而是流露出一股清晰可感的恨意。
“誅天神帝的“帝子”對此悲痛欲絕,她不再打算進行任何的隱瞞,她要將這個蒙騙了整個神界的謊言揭穿。”
“然而誅天神帝末厄,又怎願他的創世神名因此而蒙上一層永世也無法洗刷的汙點。”
“他親手將他的女兒逼入太初神境,他不斷的跟她解釋,這一切僅僅隻是意外……”
“麵對她的決意,誅天神帝末厄最終選擇了退讓,他終於同意她的女兒,以帝女的身份暴露在諸神的視線之中。”
“隻要,不將他意外失手的事情說出來……”
“她同意了……”
“但已萬念俱灰的她,也改變主意了,”淵皇的聲音幽森到令人心寒:“她要讓他再次親自感受一下,喪失至親血脈的痛楚!”
“可就在她準備抱著她母神的遺體,跳下無之深淵時,她的至交好友,亦是魔族中,唯一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魔帝之女,盤梟蝶。”
“帶著魔族兩大至強玄器,涅魔逆輪珠與盤冥破虛鏡趕來。”
“她或許以為是因為孤與她走的太近,誅天神帝末厄才會將孤逼入太初神境。”
“因此在孤最後跳入深淵之時,她試圖通過盤冥破虛鏡將孤帶回,可……嗬嗬嗬……”淵皇唇間溢出輕蔑至極,卻又深埋痛苦的笑意:
“可那位至高無上,剛正不阿的誅天神帝,卻竟乘機釋出神力,親手將那位正在救他女兒的魔帝之女,盤梟蝶轟下深淵……”
“想來,是為了讓魔族丟失兩大至強的玄器吧……”
“區區一個帝女,換一位魔族帝女,外加魔族兩大至強玄器,這筆買賣太劃算不過了,劃算到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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