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三人過來的時候,還是下午三點,基本沒什麼客人,但工作人員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迎客,到處是酒水發酵的夜場味道。
舞廳門口的迎賓小姐和門童看見施螢,連忙鞠躬“施總下午好。”
施螢微微頷首,邁著纖細的長腿翩然走過,至於江銘則被當成跟班無視了。
作為星城最高檔的娛樂場所之一,瑪雅歌舞廳的場地很大,前廳擺滿了酒水桌,兩邊是真皮沙發卡座,正前方是一個寬闊的舞台,裝著昂貴的鐳射燈光,上麵放置著各種樂器。
江銘跟在施螢身後,一邊打量著歌舞廳的裝修布置,一邊用眼角餘光欣賞著那柳枝般搖曳的細腰翹臀。
這女人走路的姿勢明明很淑女,很正經,堪稱蓮步輕移,可偏偏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不少男侍者都在側眼偷瞄,那眼神恨不得化身為地板,好讓高高在上的施總從身上踐踏過去。
江銘甚至感覺到,有幾道嫉恨的目光落在自己這個‘小跟班’身上。
“媽的,一幫沒見過世麵的家夥,估計施螢勾勾小指頭,立馬就會爬過去給她舔鞋吧?”
“話說這妖精放著這麼多死舔狗不調戲,調戲老子乾啥?”
江銘腹誹不已地跟著施螢進了她的辦公室。
平常歌舞廳就是施螢在管事,辦公室裡裝修的很有格調,大氣的紅木辦公桌正對著一台進口彩電,空調冰箱飲水機應有儘有,牆上掛著幾副印象派的藝術畫,角落裡擺了不少盆栽,還有一台老式留聲機。
反正已經‘羊入虎口’了,江銘反倒鎮靜下來。
“嫂子這地方不錯,上檔次,勉強配得上你了。”
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他鬆了鬆領帶,順手脫下西裝扔到一旁,翹起二郎腿,姿態桀驁不羈。
正想摸根煙點上,一隻纖手卻伸了過來,把煙扔進了煙灰缸。
施螢居高臨下,直勾勾地盯著他“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嫂子,吃飯的時候我說了啊,江銘祖。”
“不對,這不是你的名字。”
“呃,”江銘有些心虛地眨巴著眼,“要不……您說我該叫什麼?”
施螢那張又純又欲的俏臉上,露出幾分追憶的神情,沉醉而迷離“你姓蔣,叫蔣銘祖,這張臉,化成灰我也認得。”
什麼鬼,姓都給我改了?
本以為身份被看穿的江銘愣住了,這女人好像不對勁啊,認錯人了?
回想起之前她在桌底下的撩撥,以及施衛國誤以為自己是從姑蘇追過來的舔狗……
江銘瞬間反應過來,她說的蔣銘祖,莫非是以前的老情人?還和自己長得很像?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
早知道老子就叫江滅祖了啊!乾!
“你會跳舞麼?”
“不太會。”
“沒關係。”
施螢把老式留聲機的唱針落下,悠揚的舞曲響起。
隨即不由分說地脫掉小外套,一襲連衣長裙下,高挑婀娜的身材曲線迷人,裙擺隻到膝蓋下方,能看到一截兒裹著肉色絲襪的小腿,踩著黑紅高跟,緩緩朝江銘走來。
清純絕美的容顏,帶著一絲妖異的嫵媚。
封閉的辦公室裡,瞬時彌漫出一絲曖昧的氛圍。
江銘輕輕咳嗽“那個,我得趕緊拿了貨款去聯係貨源……”
“想拿貨款?好呀。”
施螢笑吟吟地看著他,伸手打開書桌旁的保險櫃,裡麵碼著一遝又一遝的鈔票,整整齊齊的十元大團結和百元老人頭,平常歌舞廳都是她在管賬,營業款何止十萬。
“陪我跳舞,一支舞,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