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楚河走在校園中，並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腳步聲。
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旅客，在校園中四處散步。
這一次在學校中，他終於看到了一些學生，但也很少。
整體來說，青陽大學的校區就是安靜無比的。
青陽大學一年招收的學生非常少，更何況生物術能學院隻是其中一個係院，學生人數就更少了。
甚至於，學生的數量可能比學校職工還少很多。
整個校區內，一共也就一千多名學生。
一千多人說起來也不少，但放在一個足足有三千多畝大的學校中時，那就顯得非常稀少了。
而且，能夠進入青陽大學這種頂級術士學府的學生，幾乎都是有鑽研精神的學士型學生。
平時，大多數熱度都在研究室中研究術能。或者直接就是在靜心修行，很少在外麵。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現在已經是學假期間，很多學生回家去了。
這讓整個大學，都不太能看到多少人影。
楚河沒有往之前那處森林的方向去，而是穿過大道，來到了教學樓區域。
教學樓呈現出扇形布置，中間環繞的是一個廣場。
楚河剛剛來到廣場上，就看見迎麵走過來一個人。
看樣子，應該是學生。
這名學生像是傻愣一樣，目光呆滯的慢慢往前走著，口中喃喃念叨著什麼東西。
在與楚河擦肩而過的時候，楚河開口問道
“同學，這裡是幾號樓？”
這名學生慢慢轉過頭來，眼睛有一瞬間恢複了清明，但隨後又恍惚的重複道
“這裡是幾號樓？這裡是幾號樓？這裡是幾號樓？”
他像是腦子出現了問題一樣。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幕，楚河眉頭一皺。
他伸手準備打斷對方，但是就在他的手掌落在學生肩膀上的瞬間，這名學生突然頓住，焦急的轉頭往教學樓中走去。
“遭了遭了遭了遭了，又犯病了。
實驗！我的實驗！
要被教授罵了，又要被教授罵了……”
他快速的跑進教學樓裡，跑進那昏暗的樓道深處。
楚河看著這一幕，沒有表露出什麼思緒想法。
雖然古怪，但涉及到了金烏這種層次的詭異，即使隻是一絲線索，但再怎麼古怪，也在情理之中。
楚河沒有跟著進入教學樓的樓道中。
“這裡與那處森林一樣，都隻是被影響到的地方而已，不是源頭。”
楚河繼續往前走。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將整個學校的每一個地方都逛了一遍。
當然，也不隻是閒逛。
他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一些東西。
……
漆黑的實驗室中，閃爍著微微紅光。
癲狂的聲音伴隨著人影的晃動傳遍實驗室。
“要成功了！要成功了！我的實驗就要成功了！”
“你會是曆史上最偉大的術士！”
“將血肉與術能完美結合，可以讓人活成千上萬年。”
“這是在創造神靈！”
“這種冰冷的泥土太少了，我還需要更多……”
“整個學校都在變冷，這很不正常，會不會帶來不利影響？
很多學生都開始變得異常了。”
“術能的研究總是伴隨著犧牲，他們也許會實現進化……”
“這會引來帝國政府的！”
“老師，我還需要一天時間……”
實驗室中，明明隻有一個身影，卻有好幾個聲音在響起。
他們像是在交談，但說話的內容之間卻沒有明顯的聯係，都是在各自說著各自的話。
這裡的溫度，比冰窖還要低！
而且，實驗室的地麵，不是堅硬且富有光澤的地板，而是腐蝕後，冰冷的沙子。
與楚河曾經初次進入金烏世界時，觸摸到的地麵沙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