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目送真心二人離開的背影,拔木屠眉頭緊皺道:“罘叔,絕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他們離開?”
罘胖捋了捋胡須道:“你不知那無天教,其教祖便是相比我雷域西皇隻怕也不遑多讓,又豈是我拔木家族所能得罪的!”
拔木屠神色微變:“罘叔,那位神秘的教祖有這麼厲害?”
罘胖神色凝重道:“你不知,當年便是他強壓雷域,逼得我西皇簽訂了城下之盟,訂立了千年之約。”
拔木屠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他對那位神秘的無天教教祖雖然有所耳聞,卻也沒想到後者竟然如此威猛!
罘胖捋了捋胡須道:“我拔木家族雖然也不算弱,但和西皇比起來,還遠遠不如,又豈能挑戰無天教教祖神威,
那教祖教出來的弟子想來必定不凡,這也是我讓她代表拔木家族參與雷澤天試的原因!”
拔木屠總算是明白了罘胖的良苦用心:“可罘叔你有沒有想過,那無天教教祖既然如此厲害,說不得就有逆轉雷紋之法,那聖女若是求助於其教祖,我拔木家族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罘胖傲然一笑道:“你罘叔我耗費無儘精力打造的這乾支神甕煉化雷紋之法精妙非凡,即便是那無天教教祖,想要破解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
一間古色古香的閨房之中,許諾猛然睜開了雙眼。
在經曆了長久的意識和肉身的分離之後,他意識終於再次聯係到了肉身,就好像靈魂歸竅了一般。
許諾睜開雙眼,就見自己正置身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有一股奇異而又迷人的香氣直接就衝入了他的天靈,讓的他竟是有些迷幻在這醉人的香氣之中。
許諾連連恪守心神,他試圖做起來,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還隻有半個身軀,從腰部往下,什麼也沒有。
許諾這才意識到,長生不死稟賦還沒有徹底修複他的肉身。
而且即便死了一次,他仍然沒能擺脫嬰兒幼體,而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是長生必死天賦也沒有幫他擺脫雷邢之危。
不過目下,許諾卻無暇深思雷邢的事,因為擺在他麵前的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許諾半身之軀躺在閨床上,看這房間中的陳設似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此時,長生不死稟賦仍然在不停的修複著肉身,又蔴又癢又疼。
不過這對於一路割以永治的許某人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雖然很難受,但仍然在許諾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許諾強忍著肉身傳來的疼痛感,竭力的搜腸刮肚,試圖回憶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間閨房的擺設。
但他無論怎麼想,總也想不起來。
時間匆匆而逝。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許諾下半身終於完整的長了起來。
初生的身體還有些不太協調,許諾艱難的爬了起來。
拉開閨房的門,一派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
許諾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正是自己在平安鎮的小酒館麼!
下一刻,許諾就想了起來,他剛剛所在的閨房擺設分明就和當年的真心的閨房一模一樣。
隻是其中的香氣有些不同罷了。
“不會是在做夢吧?”
許諾都有些懷疑了,他蹬著小短腿跑出了酒館,就見外麵的情況和當年平安酒館之外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