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
????????就算是再怎麼難熬,再怎麼難以置信,該麵對的,始終還是得麵對。
也不知道是趙婉兮這個皇後的麵子夠大,還是白憐當真便是那麼重要,派出去的人剛將命令傳達到長菁宮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歐陽華菁已經坐著步攆過來了。
聽外麵有人進來通傳,原本一臉死灰的白憐,眼底竟然又燃起了重生的希望,趙婉兮見狀,也不點破,暗裡冷笑不已。
饒是如此,待歐陽華菁進來之後,她還是不輕不重地諷刺了一句。
“沒想到白婕妤的竟有如此好人緣,能夠勞動麗妃大著肚子過來,後宮如此祥和,本宮甚是欣慰。”
莫約是有什麼要緊的牽扯,利益使然之下,歐陽華菁在宮人的攙扶下進來,第一時間不是去看坐在上首的趙婉兮,而是目光率先投向跪在地上的白憐。
在趙婉兮的話語中,她一手撐腰一手扶著肚子,耀武揚威一般地在趙婉兮眼皮子底下走過來,膝蓋都沒彎上一下。
確認白憐暫時沒啥大事,倘然受了趙婉兮的冷嘲熱諷,她才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唇角,一記眼神示下,自有人為她看座,淡定地坐下,歐陽華菁這才不慌不滿地接了話茬。
“那是,都是後宮姐妹,同為伺候皇上,大家和和氣氣的,自然是好事。”
說完,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狀似驚訝。
“臣妾有身孕在身,實在是不便,為了腹中皇子能夠平安降生,皇上特下了旨意,讓臣妾無需對任何人行跪拜之禮,皇後娘娘不介意吧?”
人都坐下了,才說這話?
遙想前段日子,應該是歐陽華菁自己猜測了出了什麼,對於她這個肚子,恨不能藏著掖著,可沒眼下這麼光明正大地炫耀。
此時這般得意,惹人深思。
將對方的怡然自得的模樣看在眼裡,趙婉兮瞳孔幽深了幾分。
唇角僵硬,連抹假笑都扯不出來,隻稍稍點了點頭,算是揭過了這茬。
“嗯,的確是皇嗣重要。既然麗妃已經來了,那就跟本宮一道斷斷白婕妤的事情吧。身為宮嬪,竟敢持凶殺人,本宮倒是不知道,何時這後宮的規矩成了擺設?”
分外含有深意的一句皇嗣,成功讓歐陽華菁麵色有點陰沉起來。隻是趙婉兮並沒有繼續那個話題,她也沒法深究下去。
隻聽話題又扯到了白憐身上,便是禁不住的滿臉不屑。
“持凶殺人?皇後娘娘可是有了確鑿的證據?白婕妤位份雖低,可也沒有到能隨便任人冤枉的地步。”
“冤枉嗎?”
果然又是這話,都沒點創新意識。
涼涼地勾動唇角,趙婉兮轉移視線,揚聲吩咐。
“來人,傳。”
這說了一句通傳,也沒說傳誰,無奈被她胸有成竹的模樣給影響到,白憐並著歐陽華菁一起,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這份預感,在等到眼見著有人進來之後,毫不意外地成了真。
“臣,廷尉府參事,叩見皇後娘娘,給幾位娘娘請安。今日
就上官二小姐被殺一事前來回稟,還望娘娘裁決。”
“……”
廷尉府……
上官玉姝在後宮被殺,調查的這事兒便落在了廷尉府的頭上。
隻是因為沒有明顯的線索,而且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彆說是旁人了,就連白憐自己,也逐漸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隻道是廷尉府的人無能。
結果這會兒就突然跳出來打臉?
要隻是趙婉兮一個一口咬定倒也罷了,偏偏廷尉府摻和了進來……
沒管一側的歐陽華景麵色已經是陰晴不定了,趙婉兮一聲示下,事情便按照她事先準備的那樣,順利進行。
“既然有結論了,那就說吧。”
“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上官小姐身亡之際,屬下等仔細勘察過現場,發現有凶者痕跡殘留,按照現場的腳印判斷,殺人者也是女子,且不是第一次進入雲裳宮……”
“……經過走訪宮中遺留的老人,得知上官小姐在雲裳宮居住時,曾藏匿了打量財寶,在她身亡之後不翼而飛,而那些財寶中,有多數則曾從白婕妤手中流出,因此廷尉府有理由懷疑,殺人者正是白婕妤本人。”
“以下,便是所有證據線索的總和整理,請兩位娘娘過目。”
好歹也是堂堂廷尉府,真要查一個人,自然不會留下漏洞。
從他們得了趙婉兮派人送達的暗示,得知此事牽扯到後妃身上時,便慎之又慎,每一個證據都絕對經得起推敲,讓人無法反駁。
在對方振振有詞麵前,白憐絞儘腦汁也回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在現場留下那麼多的證據。
畢竟那也是她第一次殺人,凶狠是夠了,害怕也是真的。
手忙腳亂之下,肯定有什麼顧不上的……
心中存了疑惑,開始有了動搖,就自家先慫了,在長著一張四方臉,滿是正義之氣的廷尉參事講述下,原本還能算得上是勉強鎮定的白憐,總算是慌了。
連跪都跪不穩,幾乎是癱坐在了地上。
相較而言,趙婉兮則是淡定的多,聽完了所有的稱述,她才抬眼掃過去,直視著神情難測的歐陽華景。
順帶著,將宮人呈送到她麵前的文書朝前推了推。
“這份證據,不知麗妃可滿意?”
說著,又將矛頭指向了下首的白憐,眼睛微微一眯。
“現在,白婕妤可是還有什麼狡辯之言?”
狡辯?還能再怎麼狡辯?
趙婉兮說話時候的聲音,其實並不是很大,無奈就是這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落在白憐耳朵裡頭,卻有了雷霆之勢。
也豁然明白過來,對方這哪裡是今日才發現不對,分明是一早就有準備,今日更是直接就衝著她這個人來的!同時白憐
腦海中靈光頻閃,突然之間就明白過來了很多事情。
像是帶著刀子一般的目光,也驀然看向跪在她身後的宮女慕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