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差點兒沒讓這句話給氣出腦溢血。
道歉?
她像季染道歉?
季染偷走了她的人生,享受了那麼多年,現在還要她給她道歉?
這世上有這個道理嗎?
黑沉一張臉,季雲“我怎麼可能和她道歉,你們喜歡道歉,自己去就行了,也彆想拉著我一起。我是不可能給她道歉,想都不要想。”
季雲此話一出,乾脆轉身走掉。
今天這個王府花園無論有多少她想要攀附的二代或三代,她都不能再留在這裡。
這是季染的新家,這裡也是季染的主場,她留在這裡,要麼就是看著季染在眾星捧月中燁燁生輝,而她隻是淪為陪襯。甚至,即便是她願意陪襯,這裡的人也未免看得到她。
林曼文看著季雲負氣離開,也立馬跟了過來。
“雲兒,你這是乾什麼?來都來了,我們想辦法接觸接觸他們。”
不管是季染還是季染的父母,林曼文想得很清楚,畢竟她也是養了季染十幾二十年的養母。再怎麼吵鬨撕逼,這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有恩於季染!有恩於這個實力雄厚的季家。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絕對是妥協一下,拿到實際的好處才是最重要的。是
“媽媽,我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了。”
林曼文拉著季雲“雲兒,這是什麼樣的機會你知道嗎?今天這張請柬,媽媽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拿到手啊。是
這個季家之前一直都存在於傳說之中,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一直都生活在a市,還是因為彆的什麼,總之,這個季家比周家還要神秘。
傳聞那麼多,卻沒有人能證明什麼。
雲兒,你知道如果和他們打好關係,會得到什麼好處嗎?
不止是公司,不止是錢,還有你的未來,你的姻緣。隻要我們去維持住和季家的關係,你未來的老公,就隨便你挑了。”
季雲此刻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她滿腦子裡麵都隻有是韋嘉人她們幾個已經去找季染道歉了。並且她相信,那三個女人一定會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
彆說跟季家打好關係了,就算是她願意,季染能答應?
她廢了那麼大的力氣,還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搭進去了,就為了讓季染跌入深淵。可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笑話。
就季家這身份地位,剛才周景年也都陪在季染身邊,季染想要弄死她,分分鐘的事情。
“媽媽,我身體不舒服,想先回家。”
季雲匆忙就離開了,也沒有跟林曼文交待她做的事情。
林曼文看著季雲的背影,無奈歎了一聲“還是在鄉下養廢了,這種機會都不懂得抓住。”
就算是跟季染鬨翻了,但那也是季染,季染的父母總是應該要感謝一下她養大了季染吧?
這樣的機會,想要什麼不行?是
林曼文這邊還在幻想著,韋嘉人她們那三個人已經過去找季染了。
季染依舊被一波又一波尊貴的賓客圍在中間,季彧安和方茹親自陪在身邊,給季染介紹叔叔伯伯,以及他們家的那些少爺千金們。
韋嘉人、蔣潔、王鈺三個人往那邊湊了湊,相靠近季染,跟
她說上話。
可一周圍全都是達官貴人,三個年輕女孩子,家裡也沒有多少身份地位,根本就湊不上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非走了上來。
“麻煩三位跟我來一下,我家二爺想見見你們,我們家二爺是周景年。”
韋嘉人她們自然知道,周景年是季染的未婚夫。
看了看季染身邊,很明顯是真的擠不過去,於是隻能先跟著周非離開。
周景年等在一個偏廳裡,旁邊路過的人不多,但是偏廳的位置卻正對著季染所在方向。稍微一抬頭,就能看見她。
外麵是紛紛擾擾的觥籌交錯,周景年這邊卻是清閒幽靜,一杯清茶將所有觥籌交錯儘收眼底。
韋嘉人、王鈺、蔣潔三個人被帶過來,隻是看了一眼周景年,都低著頭,也不敢先開口說話。
外界都說,周景年是病秧子,可是站到周景年的麵前來,才感覺到周景年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迫人氣勢。
彆說開口主動說話,就是站著都不敢輕易發出聲音,甚至是挪動腳步。
直到周景年喝了一口茶,然後抬手又將茶盞放好,勉強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
“就你們三個?誰是主謀?”
沒有一個字廢話,相信這句話,她們也都是能夠聽得懂的。
畢竟做過什麼事情,每個人心裡都是有數的。
三人唯唯諾諾,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一樣,沉默著。
周景年沒再問什麼,周非輕咳一聲“二爺問你們主謀呢?”
王鈺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的兩人,見她們恨不得往後退半步的樣子,也隻能自己開口了。
“季雲是主謀,她這會兒好像已經走了。我們三個人雖然不是主謀,但也是幫凶,我們知道自己犯錯了,而且是大錯。所以,我們想跟季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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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季染都是很多年的同學,這次的事情,想求她原諒。”
周景年“求?如果今天季染是你們眼中,a市偏遠山區村裡人的窮孩子。拿你們的造謠沒有一點辦法,你們還會來求嗎?”
王鈺緊閉著嘴,不敢說話。
周景年這一開口,氣勢迫人,更是反問的三人沒辦法張口回答。
事實肯定是的!
如果季染籍籍無名,是個沒有背景,沒有人護著的,彆說道歉了,她們能欺負死她!
這點,周景年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他冷冷的看著三人,那冷笑甚至都有點兒滲人。
韋嘉人“周二爺,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小人物,是有些勢利眼。我們不敢得罪權貴,今天季染站在這個高度,她的身份和背景,以及這樣的親生父母,我們已經不敢得罪她,所以才要道歉,才要求原諒。
我們也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隻求能給我們的家族一條活路。”
剛才已經不敢開口的韋嘉人,往中間那邊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必須要為自己求一條活路,爭取爭取了。
蔣潔看其他兩人都在努力,她也不敢什麼都不做。
真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完了。
“周二爺,以前我們和季染關係還是很好的。我們犯的錯,願意跟她道歉,賠罪。隻要能放過我們的家族,我們幾個做什麼都無所謂。哪怕要我們給季染當牛做馬,也絕無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