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青衫溪雲袍,頭戴白玉銀縷冠,彈指間,敗儘天下群雄,總之,那天回來以後楚山河把踞神吹的很玄乎,跟他老婆說踞神有多厲害,說他見到了世外高人,當時楚媽媽是不太信的,但又不好駁了丈夫孩子的興致,隻得跟著附和。
尤其是有一天楚雲天突然神神秘秘的跟她提起了這位世外高人。
“你說你跟你爸見到的那個神仙,跟你讀同一所小學?”
“我不太懂分身是什麼意思,嗯?不是分身,神?分神?神通?儘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行了你先自己玩去吧,我得做飯呢。”
“沒見我在乾活嗎,李良是不是神仙又有什麼關係,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李良比你還小呢,你看人家多懂事,像個大人一樣”
此時此刻。
秦淑芬回身轉頭望向李良的一刻。
曾與孩子玩鬨說笑的觸動莫名悸動了起來,本被她忽略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踞神在電話中那句“從來不關心他”如一根刺,猛地紮進了秦淑芬心裡。
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她鬼使神差的問起了踞神的身份。
踞神:“哈哈哈我是李良的分身?這可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實話,我怎麼可能不是李良的分身呢,楚雲天還告訴你什麼了,有沒有說我還有兩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同胞兄弟?”
電話中的踞神還在說騷話試圖分散目標注意力,醫院這邊,李良沒有直接回應秦淑芬的疑問,他心裡罵了一聲,隨後過去扛起楚雲天:“走吧,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人在慌亂的時候一旦有了主心骨,起碼能冷靜一些,眼見李良扛著楚雲天往外走去,秦淑芬趕緊跟,彆看她是個成年人,此時她跟在李良身後反倒安心了不少。
她依然舉著小靈通在跟踞神保持對話。
秦淑芬:“那什麼,李良,你真有辦法治好雲天?”
踞神:“你先跟李良往外走,等你倆出去了再說。”
急診中心外麵停著好多出租車和私人黑車,這些都是靠著軍立醫院的人流量討生活的,遇到哪個情況緊急的病患,彆說二十塊錢的車費,就是二百塊錢他們都會掏。
這會兒李良和秦淑芬跑出急診大樓,隨便挑了個出租車,司機先是看了一眼楚雲天這才問兩人去哪。
“東三環,黑河。”李良一邊說話一邊把楚雲天放到後座。
他讓秦淑芬坐在副駕駛,他則是跟楚雲天一起坐在後麵,出租緩緩駛出急診大樓,司機觀察了一下車裡幾個人的神色,正當他把手探向計價表準備按下那個神秘的跳價按鈕時。
“你給我老實點。”
一襲青衫的踞神抓住了司機的右手。
一個柔弱婦女,一個小孩,還有一個昏迷過去的小孩,應該說這是很好宰的乘客才對,結果不知何時起,出租車內突然多出了第四個人,這個人仿佛是憑空蹦出來一樣,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後座。
就連秦淑芬都被嚇到了。
“從軍立醫院到東三環黑河大橋,路程一共十四公裡,我從天看得清清楚楚,彆想給我亂加價。”踞神慢慢鬆開司機的手:“老實點啊!總共就十四公裡,你就是把計價表拉滿我們都不會多給你一分錢。”
“你什麼時候跑我車的?!”司機驚呆了。
踞神反問道:“乘客還不許乘車了?你管我什麼時候的!”
懟完這個手腳不老實的司機以後踞神才向秦淑芬望去:“你好,我就是跟你通電話的人,你可以把電話放下來了,第一次見麵,我叫踞,我不是李良。”
“你是怎麼”秦淑芬瞪圓了眼睛,視線來回在踞神和李良之間徘徊。
踞神笑著道:“哦,你說這個啊,縮地成寸唄,隻要有坐標,或者是我去過的地方,我隨時都能瞬間轉移過去,小小技藝不足掛齒。”
不光是秦淑芬,包括司機也是如此,瞪大了眼睛就跟見鬼了似的瞪著踞神,對付這種愛宰肥羊的司機踞神可沒什麼好臉色,他使勁拍了拍司機的座椅靠背:“看啥看!沒見過神仙坐出租車?開車就好好看你的路!”
“鬥氣大陸的鬥帝都能允許騎馬,憑啥神仙就不能坐出租車了,真是少見多怪。”踞神鄙夷了一下司機劇烈的情緒反應,隨後看向了身旁的李良和楚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