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56年,M國航空航天局的載人航天火箭阿波羅號,承載阿姆斯特朗成功登月,此舉正式掀開了地球人類探索宇宙太空的曆史篇章,包括大陸這邊,各大中小型城市的教育讀物之中都記載著阿姆斯特朗的名言。
我的一小步,是人類的一大步。
“但是這一步對整個人類文明來說還是太漫長了。”雲夢揚輕歎了一聲,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今夜經曆的一切對他來說如夢似幻,即使是做夢,也不會再比今晚的旅途精彩到哪去了。
楚雲天關掉了燈:“晚安,好夢。”
在把雲夢揚送回單位宿舍之後,楚雲天悄然離開了這座守衛森嚴的科技產業園,趁著夜色,他沐浴月光騰空而起,伸展開龍化的雙翼,縱身飛向青陽,在標準大氣環境中,龍翼扇動時產生的風阻動力就已經足夠楚雲天快速飛行,不需要再借助蒼藍俯衝的力量。
天色蒙蒙亮時,楚雲天終於回到了青陽市的市區。
在進入青陽遠郊的範圍之後他便下降高度,換成了徒步行走,鬼鬼祟祟的潛回了市區,以免被李良發現。
這一路上楚雲天運氣也很好,沒撞見李良突然從哪跳出來堵他,而且他還幸運的遇到了一位好心人,就在楚雲天徒步返回市區的過程中,G65國道上路過了一輛小轎車,車主見他一個孩子孤零零的走在大馬路上,看上去挺可憐的,於是就慢慢減速停在了楚雲天前方五十米外,專門停下來等他。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這是準備去哪?”車上下來了一名中年男子。
楚雲天坦然道:“哦,我回家。”
中年男人見楚雲天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大清早走在國道上,身邊還沒有監護人,身影孤單而又無助,於是他對楚雲天露出了笑容:“你這是要去青陽麼?你這麼走,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叔叔送一下你吧。”
“不用了。”楚雲天微笑婉拒。
“嗨!反正我也正好要去青陽那邊辦事,順路而已。”中年男人十分熱情,他不由分說的就小跑過來拽住了楚雲天,連拉帶拽的硬是把楚雲天請上了車。
楚雲天被迫上了這個陌生人的車。
小轎車再次啟動,結果車子還沒在國道上跑出兩分鐘,便緩緩停了下來。
一灘血漿從車門縫隙中滲出。
滴落下來的血跡在柏油馬路上彙聚成了血泊,月光下,鮮血反射著烏黑的光澤,楚雲天滿身血跡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將血淋淋的左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隨後便把右手提著的人頭重新丟進了車廂內。
楚雲天拿出從屍體身上找到的一部小靈通打了個報警電話。
“歪?妖妖靈嗎?”
“我要報警,我遇到了兩個人販子,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我往車上拽,還拿迷藥捂我鼻子,結果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頭熊,熊上車把他們兩個撕成碎片了,對,就在G65國道這裡,車裡還有一個被拐賣的孩子,麻煩你們快點出警,另一個被拐賣的孩子已經嚇傻了。”
報過了地址之後,楚雲天把小靈通扔回了車裡。
他對車後座上那個渾身淋滿血水的少年交代了一聲:“待會兒要是有警察叔叔給你回電話,你就接,他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父母。”
少年早就嚇得失去了言語能力,就在半分鐘之前,他可是親眼看到楚雲天是如何把一個成年人徒手撕扯成了碎肉,沒錯,車上這個少年就是兩名人販子拐賣來的貨物,兩個人販子多日來的恐嚇與打罵已經把他馴化了,他不敢哭也不敢鬨,剛剛見到楚雲天也被拐上車,他雖然眼中流露出了焦急的目光,但卻不敢吭聲。
中年男子在駕駛座上開車,後座上的另一名女人販子則是熟練配合,當著楚雲天的麵就開始拿迷藥往毛巾上倒,結果少年就看到了有生以來最恐怖的畫麵,僅僅是三秒鐘,楚雲天就以眼花繚亂的撕扯動作肢解了這個女人,車內鮮血飛濺,前麵那個開車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楚雲天五指穿透顱骨,活生生扭掉了腦袋。
“哦,對了。”楚雲天臨走之前又叮囑了少年一聲:“你今天晚上沒見過我,你們是被一隻熊襲擊的,懂麼?”
少年拚命點頭。
楚雲天滿意的笑了。
渾身血水也不是個事,他攤開手掌,手心中浮現出了五星煉成陣的術式,在煉成陣的召喚之下,大氣中的氫元素與氧元素飛快聚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以兩個氫原子搭配一個氧原子的結構,組成了水分子。
法術的光芒中湧動出了清澈水流,全方位清洗著楚雲天身上的血跡。
片刻後,楚雲天煥然一新。
由於接下來的路都是走回去的,等到楚雲天回到家中,都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楚雲天並沒有急於上樓,他在院子裡,衝著自家窗戶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聽到動靜,小嵐一個猛子就從窩裡蹦了起來,跳到陽台窗口上向院子裡眺望。
見到是楚雲天,小嵐直接就從窗戶蹦了出去,它先是張開雙翼利用風阻進行減速,然後才拍打著翅膀向楚雲天降落了過去,小嵐一頭紮進了楚雲天懷中,楚雲天抱起小家夥,興奮的說起了昨晚的經曆,從他帶雲夢揚登月,再到月球上遇到萬象山的仙人,小嵐聽的雲裡霧裡。
“嘰……”
“沒關係,過幾天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楚雲天說完便抱著小嵐往院子外麵走去,打算先帶小嵐去逛逛早市,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雞這種動物,生物鐘極為準時,而且智商也不低,至少能辨認出三四十個不同人類的長相,同時雞的眼睛還能看到人類無法看到的第四色,單論視覺色差,雞的眼睛比人類的三原色視覺更優秀,所謂的透明無色那隻是對人類視覺而言,但在四原色生物的眼中可不是這樣,就比如楚雲天到早市上,本來想買一碗豆漿。
楚雲天要伸手給錢的時候小嵐就去啄他的手。
在人類的視覺中,楚雲天手裡端著的豆漿是純白色,然而在小嵐的眼裡,這片白花花的豆漿除去原本的白色之外,豆漿表麵還流淌著綠色的油脂和紫色的不知名物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嵐當然不會讓楚雲天用錢去買這種摻雜了狠活的食品。
“沒關係。”
楚雲天安撫了一下小嵐。
像是什麼有怪味的豆漿之類,還有連蒼蠅都敢串門的肉鋪,不會發芽的土豆,蟲子都不敢蛀的蔬菜,市場中總會有這類狠活摻雜在其中,楚雲天倒是不怕這些狠活,區區致癌物而已,他提著裝了怪味豆漿的塑料袋,又買了兩根添加了明礬油條,走在路上邊吃邊喝。
在楚雲天逛早市時。
有一個肉鋪老板始終在有意無意觀察著他。
直到楚雲天來到了這間肉鋪跟前,隻見楚雲天從攤位上掏起了一把鮮肉牛,他嗅了嗅牛肉上的味道:“老板,你這就過分了啊。”
“怎、怎麼了?”肉鋪老板顯得有點緊張。
用福爾馬林泡魷魚,是因為魷魚死後僅僅十個小時就會變質腐爛,泡了福爾馬林之後又能保鮮還可以讓顏色看上去鮮亮,但是牛肉也泡福爾馬林就很過分了,這玩意兒的蛋白溶解到福爾馬林中,可是會產生劇毒的,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懂,還是心存僥幸,楚雲天放下了手裡的半塊牛肉,忽然間,他注意到這個老板臉部五官看上去有點不太正常。
怎麼說呢。
就像是在努力表演著“生氣”和“緊張”兩種情緒,由於情緒的流露並不自然,因此能看出對方臉上表情有一種不自然的違和感,而就在與此同時,楚雲天麵前這個年輕的肉鋪老板也開始在心靈網絡中呼喚同伴:“緊急情況!緊急情況!”
詹青禾:“?”
肉鋪老板:“吾主與聖子跑到我這裡來了,吾主好像準備乾我,咋辦?”
詹青禾:“什麼?吾主為什麼要乾你,你暴露了?還是說你做出了什麼褻瀆的行為?先等一下讓我捋捋,我們與吾主之間不是已經和解共存了嗎?他應該沒有理由再針對咱們。”
肉鋪老板:“我往店裡的肉上噴了點福爾馬林。”
詹青禾:“……這是個什麼理由?”
肉鋪老板:“本來宿主的父親才是老板,我就是純粹來幫忙的,你不知道,我們家裡的牛肉連續半個多月賣不出去,好多都壞掉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再不用點歪招,等肉全爛完,宿主的家庭估計撐不過這個夏天,我也沒想到,吾主會來我的鋪子買東西。”
詹青禾:“所以你是在他逛街的時候被他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