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可不會好心的真的關心大哥,隻是在家人麵前,還是要做做樣子。
家裡的醜事自然是私下解決,不會鬨到明麵上來。
江清影被送往醫院處理傷口,他的父母跟著去,唯獨留下千十安。
原本大房可以出麵解決這件事,關係也不會鬨得太僵,畢竟都是一家人,但江清影的醜事被千十安捅出來,江岱越臉色發黑,便不想心平氣和的解決這件事。
他是一家之主,但這件事最好出麵解決的是江淮序。
江岱越的語氣十分冰冷:“你是江清影的妻子,屋裡的狼藉是你們造成,你們自己收拾。”
豪門之間的親情往往最為冷漠,這一點遲非晚最有體會。
千十安之所以敢在江家的地盤如此撒野,表達心中的不滿,是因為背後有遲元青替她撐腰。
但遲非晚什麼都沒有。
她背後的那些男人,除了用武力解決問題,能乾什麼。
現場的人紛紛離去,千十安和遲非晚的視線交彙,那眼眸裡的嫉妒之色,遲非晚已經不止一次看見了。
江淮序擋在遲非晚的麵前,生生斬斷了二人交彙的目光,他冷冷地直視千十安,目光森然,眼神像刀鋒般鋒利:“千十安你知不知道娛樂圈最忌諱的是什麼?
得罪資本。”
這四個字,猶如一桶冷水潑醒了千十安。
當然她也隻是清醒,而不是悔悟。
千十安認為自己闖下的一切,遲元青都能為她掃清,可是她忘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遲元青沒有成為遲家的家主,哪怕遲老爺子隻有這一個孩子,都不讓位給遲元青。
遲家向來優中選優,遲元青的能力都不及沈臨熙的半分,他人脈在廣也隻是讓千十安成為資源咖,而不是實力派。
千十安恐怕忘了她如今的這一切不是遲元青給她的,而是遲時韻的默許。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就會得意忘形,千十安才20歲哪裡知道社會的險惡。
娛樂圈魚龍混雜,也隻是藝人的爭鬥,沒有卷進資本的娛樂中。
因為圈子裡都知道千十安的身份,那些資本不敢動她,可有一天如果沒有這層身份護著她,20歲的千十安早就破碎不堪了。
江淮序拉著遲非晚的手離開這裡,可走到一半,那些炸裂的言論充斥在遲非晚的腦海裡,她小腹傳來下墜的疼痛,遲非晚難受地捂住微微凸起的小腹,握住江淮序的手緊了緊。
江淮序察覺遲非晚蒼白的臉色,視線移向腹部,他神色慌亂,打橫抱起遲非晚就往醫院趕。
先是江清影,再是遲非晚,這一晚的江家忙忙碌碌。
得知遲非晚的出事,江家的所有人都在手術門口等著,江老爺子怒火中燒,抬手一巴掌扇在江清影的臉上:“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手術室門口隻有這一家子,江老爺子手中的拐杖仿佛要將醫院的地板震碎:“外人都在傳江家家和萬事興,興?我看是興奮的興吧,非要把關係捅破才樂意對嗎!”
江老爺子望了眼手術中的門牌,又問江清影的父母:“千十安呢!”
一個私生女就能把家裡搞成這樣,簡直可笑!
遲家和江家平起平坐,哪有什麼怕不怕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