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是第一次來海城,而這是江嘉栩第二次來海城。
遲非晚還沒有帶兩個孩子一起出來遊玩過。
好在遲非晚的兩個小孩都很乖,小梨子也能幫忙照顧一下江嘉栩。
遲非晚用的是舊手機,聯係的人是溫念辭。
溫念辭沒有帶著兒子來接遲非晚,這次是她開車一個人。
隨著副駕駛的車窗緩緩下降,看到的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臉。
溫念辭的臉上綻放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冰冷。
她的眉眼之間,閃爍著溫柔的眼神,恰似一灣寧靜的湖水,平和而又動人。
就正如她的姓氏“溫”一般。
而遲非晚則是一張素麵朝天的臉,未施粉黛的麵容上有著一種天然的純淨之美。
那濃密的眉毛周圍,卻還有一些沒有修整的雜毛,她的眉眼間彌漫著深深的疲倦,那疲倦的模樣像極了跌入泥潭的仙女。然而,正是這種疲倦與迷茫,讓她更加真實,更加讓人憐惜。
同樣是嫁人,同樣是有孩子,二人的麵相便可以知道婚後誰過的幸福。
遲非晚唇邊揚起一抹笑容:“大嫂,謝謝你來接我。”
溫念辭幫遲非晚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和我還客氣什麼。”
溫念辭還戴著墨鏡壓著額前的劉海,“去哪?”
她知道遲非晚不願意回到那個吃人的家。
遲非晚在溫念辭的手機上發送了一個地址:“去這裡。”
導航十分鐘,然而當二人到達那裡時,卻在門口看見了沈臨熙。
沈臨熙頭上其實能看見幾根白頭發,但是她染了一頭淺棕色的頭發,還戴了一副墨鏡遮住了眼角的魚尾紋,靠在走廊的牆上倒是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
錢就是最好的保養品,沈臨熙這張臉沒有微調,但光是保養就花了上百萬。
沈臨熙將墨鏡下移:“回遲家。”
江嘉栩認識眼前這人,他雖然還是有點不愛說話,但是碰到認識的人還是會禮貌稱呼。
他就高高興興的跑過去抱住沈臨熙的大腿,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外婆!”
沈臨熙取下墨鏡:“京墨,好久不見。”
小梨子雖然記得這個女人是外婆,但她躲在遲非晚的身後。
沈臨熙身上所散發的壓迫感是令小梨子畏懼。
遲非晚立馬將江嘉栩拉了回來:“我不想回去。”
沈臨熙抱臂:“你過年不回家裡,叫什麼過年?”
“我本來也沒想著過年。”遲非晚脫口而出。
“媽,你彆逼我了。”遲非晚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沈臨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翅膀硬了,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那個家對我來說隻是牢籠罷了。”遲非晚反駁道。
“牢籠?遲非晚你以為我很願意在這個家待在這裡嗎。”
“和我有什麼關係。”遲非晚語氣冷漠。
沈臨熙看向門鎖:“你二哥公寓的密碼被你大哥改了。
所以呢你沒有密碼你也進不去。”
沈臨熙又看向遲非晚:“淮序說,你收了請柬,要走親戚的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