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應該高興的,畢竟他的那條路能進到地下水牢裡,可是他根本不記得進來的路,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更何況,他丹田受到重擊,靈脈受損,傷了根基,現在隻要一動彈就疼的要命。
而且他初步檢查了一下,他的右小腿折了,肋骨也有些問題。
璁珩覺得他身上這些傷不可能是一個人造成的。
他記得他是腹背受敵,當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就好像是突然出現的某種神秘力量。
這種力量應該是跟風元素有關,可很少有人能將風元素修煉的如此淩厲。
他的傷口深可見骨,如果那種力量稍微控製不好,再強一些,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璁珩覺得,對方似乎不想要他的命,隻是一種警告。
璁珩也不知道他算幸運還是不幸。
他進來了,可他卻成了廢人,成了拖累。
璁珩的佩刀還在儲物袋裡,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再好的武器也發揮不出威力。
如果真的有一夥強大的敵人,而且就躲在暗處,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璁珩根本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璁珩不知道孟纖雨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可他不想去懷疑什麼。
如果孟纖雨是敵人,完全可以讓他自生自滅。
孟纖雨過了一段時間才回來,她再走就遠了,她方向感一般,不想冒險,隻能回來了。
兩人還是挺尷尬的。
璁珩最關心的還是琥珀,他從孟纖雨口中得知琥珀受了傷,他簡直比自己受了傷更難受。
孟纖雨:“你彆擔心,我也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不過琥珀護法有自己的想法。她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是帶著你不方便,所以才會獨自離開的”
孟纖雨不會在其他幾位護法麵前埋汰琥珀,畢竟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同伴,而孟纖雨隻是個外人。
如果孟纖雨說她和琥珀鬨得不愉快,估計他們也不會向著孟纖雨。
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忍忍算了。
孟纖雨:“璁珩護法不用擔心,既然你能進來,那麼就一定有出去的路。隻不過這裡地形複雜,又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們恐怕需要些時間。”
璁珩:“你們來的水路回不去,我來的那條路,我根本找不到。隻能希望其他人有辦法了。”
孟纖雨:“你的傷不輕,你先歇著,慢慢想辦法”
孟纖雨找了一塊石頭靠著,離璁珩不遠不近,若是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到璁珩身邊。
璁珩:“孟姑娘”
孟纖雨探出頭,看著璁珩。
璁珩:“琥珀她……”
璁珩一提琥珀,整個人都彆扭起來,連孟纖雨都看出來了。
孟纖雨:“至少比你現在要強的多。”
璁珩:“她有沒有交代什麼”
孟纖雨:“有,要我好好照顧你”
璁珩:“真的”
孟纖雨含糊其辭的應了一聲。
琥珀明顯對璁珩沒有彆的意思,而璁珩正好相反,眼裡全是琥珀。
孟纖雨在璁珩看不見的角落裡,搖了搖頭。
有時候,感情這種事情就是無法解釋,所以才有那麼多癡男怨女。
孟纖雨又何嘗不是呢!隻不過曾經的她,隻是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卻從來沒有愛的死去活來。
也許正是因為她對待感情過於理智,給不了對方想要的甜甜蜜蜜,還有轟轟烈烈。
也許她誰也不愛吧,可這種事情她看的太多,璁珩的小心思怎麼能瞞得住她。
感情這回事,往往彆人越勸越不聽,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璁珩和孟纖雨非親非故的,她才不會無緣無故的亂說什麼呢!
孟纖雨:“璁珩護法,外麵的局勢怎麼樣了,已經控製住了麼”
璁珩:“嗯”
璁珩根本沒有心思搭理孟纖雨,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會兒擔心琥珀出事,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拖累了大家。
璁珩知道琥珀就算是關心他,也並不會摻雜男女之情。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滿足了。
有時候好男人遇不到好女人,而好女人又總是遇見負心漢。
有些彎路就是要親身體驗一把,才知道什麼情愛。
孟纖雨看破不說破,畢竟古人臉皮薄,不像孟纖雨的小姐妹們,什麼都敢說。
孟纖雨:“也是,有大祭司在,肯定能控製住局勢”
璁珩:“孟姑娘,不如我們去追琥珀吧!她一個人,又受了傷”
孟纖雨:“如今的情況,是我跟她商量之後的方案。帶著你,我們誰都出不去。她所說的那條路,像我跟她這種身材,想要過去都得爬著走。你就算到了那裡,你也出不去啊”
璁珩隻是擔心琥珀,在他眼裡琥珀就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璁珩根本看不到琥珀自私的醜惡嘴臉。
其實,琥珀算不上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有時候說話做事就讓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