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有一些人跟伽玉他們一樣,一直在暗中摸索。可他們就算稍有頭緒,也不肯輕易同他人分享。
聖殿在聖女的帶領之下,外表看似平和,實則內裡早已**。若是那些早有察覺的長老肯相信他人,說不定早就查出事情原委了。
可他們勾心鬥角,互相猜忌,根本不可能站在一起商討相關事情。
對他們來說,修煉卡在瓶頸,是一件奇恥大辱,怎麼可能讓彆人知曉。
他們甚至極力遮掩,甚至連自身都逐漸相信,是他們時運不濟。
相比那些自欺欺人之人,伽玉和格勒是幸運的,好歹他們兩人之間還可以相信對方,不至於孤立無援。
格勒人沒有留在伽玉身邊,可他心裡想的都是關於伽玉的事情。
既然他們躲不掉,那就是命。不管如何,他不想再一個人,他會等伽玉休息好了,好好和伽玉談一談。
他猜伽玉一定會勸他及時抽身,不要和他一起叛逃。若是此刻他與伽玉決裂,回聖殿高發伽玉,說不定聖女會饒他不死。
可格勒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他寧可和伽玉一同叛離聖殿。他格勒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更何況聖女就算饒了他一命,也定會再出陰招,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
他相信伽玉一定會度過眼前的難過,哪怕結果不如意,他也會留在伽玉身邊。做兄弟的有今生無來世,下輩子再遇見也不一定記得,不如好好珍惜當下。
至於伽玉心中牽掛之人,也是他所牽掛之人。他相信珊瑚一定能逢凶化吉。巫娜也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格勒一邊熱火朝天的幫忙,一邊胡思亂想。於此同時,他所牽掛的伽玉也醒了。
雖說藥力的作用會讓人昏昏欲睡,可疼痛還是戰勝了藥效。
伽玉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段時間,還是疼醒了。
人是醒了過來,可他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一向如此,不想給彆人添麻煩。
門口守衛的小廝正在打盹兒,伽玉也沒法出任何響動。
伽玉醒來不知外麵是什麼時辰,山莊裡靜悄悄的。大家折騰這麼長時間,就算是鐵打的也撐不住了。
伽玉就那麼平靜的躺在床上,他伸手碰了碰雙腿,還是毫無知覺。
身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可他並不在意。
疼痛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更是一種奢侈。
如果他那雙腿若是有半點知覺,他也不必如此沮喪了。
是的,是沮喪,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伽玉身上了。
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會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難道以後真的就這樣了他不想認輸,可是若是以他現在的狀況,回聖山等於死路一條,甚至還會搭上格勒。
也許來時便是一個錯誤,可他確實是想見見蒙克。他有很多事情想跟蒙克說說。
更何況事關巫娜和孟纖雨,他不來不行。來時,事發突然,伽玉還以為能全身而退,聖殿那邊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而現在,他和格勒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和格勒直接叛離聖殿。
伽玉不後悔參與進來,隻是有些事情超出了掌控,讓他不得不另謀出路。
當時他要是不來,蒙克不知道巫娜的身份!依當時的情形,鬨出人命,肯定不能息事寧人。
他不能眼看著蒙克處置巫娜。
也許他不出現,巫娜也不會有性命危險。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父女二人彼此錯過。
若是因為此事,蒙克與巫娜從此結下了仇怨,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當年的事情他也是參與者,事情早晚都要揭穿。當然最好還是由牧仁來說,可是除了牧仁之外,他也必不可少。
隻憑牧仁一人之言,蒙克是會信,可烏蘭那邊就不好說了。
畢竟烏蘭這些年也算是本本分分做著牧仁的妻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妻子。
在烏蘭心裡,也許她不愛牧仁,可牧仁已經是她的親人。牧仁是無可替代的。
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家庭是十分重要的。
烏蘭心底的人永遠都是蒙克,而牧仁給了她一個家,讓她當年不至於被活活燒死。
若不是發生這些事情,也許烏蘭一輩子都不想回憶那些不堪的往事。
有些事情終將要麵對,隻不過對有些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有些事情也許就是命中注定的。
孟纖雨的意外闖入,剛好攪動了這壇死水。
此刻孟纖雨正默默地躺在地上,悄無聲息。
此刻的她內心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