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始終抱有疑慮，卻見蘇沐月始終不發一言，卻眉頭緊鎖，像是在想什麼。
“沐月，你感知到了什麼？”
此時老者詢問，想知道她的感受。
畢竟蘇沐月生來非凡，或許能感知到什麼也說不一定。
蘇沐月卻是搖頭，她也說不清楚，那是敬畏，還是懼怕。
然而就在第二日，眾人來到，卻見陸長生已經乘舟入海，在垂釣。
“你們來了！”
他的聲音緩緩傳來，始終不急不緩，鋪墊了這麼久，也和他以往的性格不符。
然而陸長生沒有等到他們熱情似火的邀請自己去替他們祭祀，而是遠遠看著，帶著猶豫與思索。
天機閣那名化虛五層的強者也在此時開口。
“聽聞前輩通玄，祭祀可化紙船因果，不知是何因果？”
老者的聲音響起，平和淡然，等待著回應。
陸長生一愣，他完全就是胡謅，鬼知道是什麼因果。
不過也沒有猶豫道“你借他人之物，驅散邪祟，可曾欠下因果？”
眾人一愣，這意思就是船不是他的，是向彆人借的，借彆人的東西是要還的。
老者接著道“那前輩要如何祭祀？祭祀的是何人何物？”
話音至此，陸長生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不信他啊！
他也沒想到，自己又是垂釣，又是釋放道則，這麼高深的手段都沒能鎮住他們，竟然謹慎到了這種地步！
思量之間，陸長生沒有了辦法，畢竟這年頭都是憑本事賺錢，不漏一手這錢拿的都不安心。
下一刻，隻見他緩緩起身，手中釣竿消失不見，劍意化作的魚線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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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等待他回答的時候，他一步踏出，從小船上走了下來。
僅僅是這一個動作，所有人的神情都在這瞬間變了。
眼看著他腳步踏在了海麵之上，濺起一圈圈漣漪，神情之中泰然自若，抬手間紙船入手消失不見。
而後一步步朝著海岸靠近。
他每走一步，腳下都伴著漣漪擴散，卻在每一步都牽動眾人心弦。
來到這裡之後，所有人都知道這裡存在著邪魅的生靈，很強大，即便化虛都無法穿行自若，時刻都要保持警惕。
尤其是不能踏足海域。
可現在陸長生卻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步步從海上走來。
原本的海麵下都是他們畏懼的邪靈，然而就在陸長生落腳時，所有的黑影瞬間消失，不知道躲藏到了哪裡。
“這……”
眾人失聲，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哪怕是那名老者眼底也難以置信。
雖然天機閣的記載中沒有陸長生這樣的存在，卻有關於這些邪物的記載，生於此處，凶狠猙獰，化虛不可入，神境亦要避讓。
這眼前的這位老前輩卻當著他們的麵踏海而來，無疑不是在震懾他們的心神。
隨著陸長生臨近，眾人神色變得緊張。
“前輩……”
陸長生搖頭，緩緩道“既是不信，也不必再說，畢竟本就與我無關！”
話音下，他緩緩朝著遠處走去。
老者再無二話，之前的疑慮擔憂，在這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下了敬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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