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內四處忙碌,所有人都在找尋機緣。
天地依舊昏暗,卻再一次燃起戰火,魔靈自海眼而出,意欲踏出戰場,進入世間。
戰場意誌不允,放開了禁製,允許外界生靈踏足,前往斬殺。
為了各方機緣,所有生靈都打的火熱。
陸長生行走在戰場中,已經斬下了數十隻魔靈,懷中的令牌泛著光輝,證明他的戰績。
說來也是奇怪,這令牌沒辦法收入法器,隻能隨身攜帶。
它也不認主,落在誰的手上,那就是誰的。
時間一晃,已經過了兩天,陸長生坐在一座丘壑上修養,哪怕是他也感到吃力,這些魔靈太難殺。
就在不久前,他遇見了一頭元嬰九層的魔靈,這一戰讓他流血,受了傷,以他的肉身都被利爪在手臂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魔靈竟強到了這種地步,若非圍攻,同境界中幾人能殺?”
他的目光變幻,不過心中有所獲,等同為自己找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磨礪己身。
這種機會很難得,畢竟他遇到的對手,都太水,無法和他抗衡。
“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來曆?”
沉寂中,他也在自問,問的卻不是魔靈,而是曾經那些所謂的神魔,似乎有著非凡的來頭,有著莫大的因果。
當他的傷勢恢複,也開始動身。
讓他沒想到的是,剛走沒多遠,卻收到了一個消息,就在昨天,天院弟子進入戰場之後不久,一個不知名的強者殺出。
僅憑一個人就打飛了一群天院長老,從中揪出了修羅峰主的一道靈身,按在地上摩擦了許久,生生打爆。
最後掀翻了戰船,揚長而去。
這個消息再次震驚四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狠人,敢掀天院的桌子,打天院的人。
行事何其囂張,儼然就是一尊悍匪,一點沒把天院的威名放在眼裡,更重要的是,這已經是修羅峰主第二次被人打爆。
兩道靈身全都泯滅。
陸長生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悵然,自己這師父還真是說到做到,說要破荊無修胸中二氣,就真給他打爆了兩具靈身。
按照時間推算,就是陸長生走後,他也沒去等什麼機會,衝過去就把人按住打爆,何其的凶殘。
想要阻止的人,全都挨了一個大比鬥。
以至於現在陸長生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全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仰,自己在他威勢下,已經做到了橫著走。
有時候他都想知道顧千鈞的極限究竟在哪。
等他崇拜完以後,繼續前行,原本是想一路殺過去,看看傳說的海眼是什麼樣子,結果在路上他偶然見到了一名男子在搏殺魔靈。
見到男子時,陸長生眸光微變,在他的身上,伴隨著驚人的殺意,眼瞳中泛著猩紅,滿是戾氣。
就在不久前,他感受過這種類似的氣息,正如荊無修一般。
此刻,他正在與四頭元嬰六層的魔靈搏殺,身上衣裳被鮮血浸染,殺意與戾氣不斷攀升,似殺紅了眼。
可那血色的光輝綻放,他的手上一柄天刀依舊雪亮,一身之力傾湧而現,力戰四隻同階魔靈。
雖然已經開始落了下風,那戰力很驚人。
看那樣子已經修成了修羅之道,隻不過還沒有登堂入室,差了些火候。
“看樣子大概是荊無修那老王八的徒弟!”
陸長生說著,想起之前打聽的消息,荊無修收的弟子並非小黑一個,甚至在天院未開之前,就已經收過很多。
隻不過大多都死在了同門手上,而這也是修羅之道,自屍山血海中殺出,以無儘生靈之血鑄就自己的殺伐之道。
就好像養蠱一般,不斷殺戮吞噬,隻留下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