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要來,梁拉娣剛到市工業局技術處技術推廣科上任沒幾天,正打算和韓大姐一起喝酒慶祝一下呢,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前後和秦淮茹差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王三毛你完蛋了,你媽非要把你送爺爺奶奶那兒去。
最近梁拉娣開啟了饕餮模式,牛麗回來燉的那種牛肉,她一頓能吃接近一斤。
南易就更甭說了,畢竟人家同事幾年,都開始給她和秦淮茹、張靈兒偷偷開小灶了,想吃什麼,中午一個電話就行。
王勝文當然是給廠裡下了個規定
以後有懷孕的女職工,職工食堂可以專門安排餐飲。
弄得冉秋葉天天纏住王勝文
“我也要生孩子,憑什麼她們天天吃炒牛柳?我去搶,她們還不給。”
王勝文當然這樣回複
“明年吧,新區紅星學校那麼多事兒,你主要負責。”
人家當然不服氣
“我都有了韓春青了,還怕什麼?人家說你也是她的老師。”
“我就跟她談了幾句教育心理學,怎麼就成她老師了?老師不能隨便認。”
馬上就被安排了任務
“我不管,你給我寫下來!”
純屬沒事兒找事兒!剛剛清淨幾天,又要抄書,人家於小群又不在。
行吧,徐晴和單娟娟那字寫的也不錯。
其實就是矯情,你在辦公室裡打印文件又不累,累的是人家抄了拿去發表的人。
這裡順便說一句,楚葉子、冉秋葉她們搞的那個《紅星周刊》,國慶節以後,在右上角專門增加了一個欄目叫“教員語錄”。
其實都是她們從選集上抄下來的東西,比如“抓革命?促生產”、“工人階級是中國革命的先鋒隊”、“發展經濟,保障供給”、“向雷鋒同誌學習”。
簡短而有力!
於是王勝文和楚葉子馬上被有關部門關注了。當然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兩種說法,一種是弘揚社會正氣,一種是想搞個人崇拜。
王勝文如果知道後邊這種看法的人,一定會把他們抓進紅星軋鋼廠給保護起來。
管那些破事兒乾什麼,還不如把生產抓好。
經過王勝文從中斡旋,吳穎的父親那個部門,成功成為了石景山區化學纖維試驗廠的原材料供應商。
也沒太大難度,就是從天津大沽石油化工廠拿了原料,給運到試驗廠就可以。
有錢嗎,當然是大家一起掙,通過這事兒,這位當天津市商業局五把手的嶽父,還真就在商業局內部培養起來一批自己的黨羽。
一年一千多萬的生意,獲利百分之七,是到目前為止天津商業局簽過的最大的一筆長期供貨合同,給力!
其實就隻有一輛車一個業務員的事兒,輕車熟路得很。
況且還有於小群和於莉跟他們簽的洗衣機的供貨合同。
洗衣機跟北京市一個供貨價格,合理吧?
那必須是派自己人乾,所以他的黨羽就形成了。
吳穎一句話說得很實在
“我爸其實挺有野心的,如今我姐弟倆都讓你給安排好了,太順利了,所以他有點野心膨脹。”
王勝文的回答也不含糊其辭
“用商業局作為中間人,總比全靠政府協調要好吧?省得兩邊的政府工作人員來回跑了,長此以往,雙方就能達成某種默契,這樣一來,會節省多少社會資源?
政府就不該管那麼多事兒,說是一種權力,其實就是一種累贅,政府還是多管管民生方麵的事情,這種商務方麵的問題,權力就應該下放到專業部門進行操作。”
“老公,這種話,你可不能在外邊亂說,反正我是感覺挺反動的。”
“行吧,不說就不說,你先說說你們這個基建領導小組馬上要開展的工作。”
“還不是你給安排的大興縣的事兒?你那份圖紙我已經報上去了,有你們紅星軋鋼廠的那批資金,其實他們本身也花不了多少錢,估計有一千多萬就足夠了。”
王勝文點點頭
“嗯,從紅星軋鋼廠到紅星酒廠那一段路,本來就屬於我們兩個工廠之間的專用道路,我們雙方投錢是應該的,就是路兩邊的建設,需要大興縣出錢,不過那事兒不急,讓他們慢慢乾就可以。”
“蘇秘書長說,現在大興縣有錢呢。”
“所以我才給他們規劃了大興縣城的城市道路。
你做過昌平區的城市道路建設,這種事兒就很簡單了,特彆是從大興到農機廠那段,其實就是條農機專用線,建設標準不用很高。”
吳穎繼續彙報
“明年還有一個重要工程,就是從健德門到昌平的公路擴建工程。”
王勝文擺擺手
“不要用擴建這個詞,要用加寬這個詞。
那事兒更簡單,按昌平區的公路建設標準,直接在老路的旁邊再建一條,還不耽誤原來老路的正常通行,新路建好以後再把原來的道路重新鋪設一遍,就成了上下行車道的新公路。
原來昌平區那批隊伍留一部分,他們已經有了經驗,所以這事兒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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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便坐到腿上
“老公,咱們生個孩子吧?”
王勝文放下手中的筆抱住她
“說不定已經有了呢,生孩子不急,隻要來了咱們就要,一切順其自然。
其實你的這個工作挺重要的,你要好好珍惜。”
吳穎使勁地點著頭
“嗯,老公,我會努力的。”
“去昌平那條路,你讓韓春紅負責就可以,她有唐胖子的幫助,應該是沒問題。”
“嘻嘻,我也是這麼想的。”
“大興那邊,王鵬舉書記給了咱們一棟小樓,年底完工。
你如果去管這事兒,正好可以用上,我給王書記打個電話,抽時間讓他過來一趟,讓他見見你。”
“人家消息靈通著呢,我來的第二天,人家就找過我了,我委婉地說了一下和你的關係,人家馬上就熱情起來了,在那邊連學生都給我找好了。”
王勝文惡狠狠地罵出一句
“什麼破玩意兒,屬老鼠的,看見牆縫就鑽。”
女人跟上一句
“也不看看是誰的兄弟,都屬餓狼的才對!”
立馬就慫了,無可奈何地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