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再次見到黃嶺,發現他的氣色基本正常了,完全看不出前幾天差點急病死掉的樣子。
“你的身體沒事了吧?”陳小凡問了一句。
黃嶺將電動車停在他的轎車旁邊,趕緊彙報道“吃了你的藥,我現在已經好了,多謝你了神醫兄弟。”
陳小凡說道“我收你錢,幫你治病,談不上謝。”
黃嶺正色道“必須要謝,醫院都治不好我的病,多虧了你出手,不然我死定了。”
陳小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神醫兄弟,今天看病的人叫魯海,是餐飲街管理處的人……”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酒樓大門。
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停車場上兩個保安目瞪口呆。
“黃老板不是海哥下麵的人嗎?”
“是啊,可他好像對那個小農民很……敬畏?”
“會不會是黃老板認錯人了?”
“扯淡吧,大活人還能認不出來?”
“可那個家夥是個農民啊!”
說完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那個小農民究竟是什麼來頭?
走進盛運大酒樓,陳小凡跟著黃嶺上了二樓。
“神醫兄弟,就是這個包間。”
黃嶺小跑到一個包間前,打開門對裡麵的人說道“海哥,神醫兄弟來了。”
“我說黃嶺,對方是什麼來頭啊,還得你親自下去迎接?”包間裡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陳小凡走進包間,看到三個吊兒郎當的人。
居中的大概三十四五歲,一張國字臉上豎著個大鼻頭,一雙眼睛帶著犀利的光芒。
左邊的人跟瘦猴子似的,皮膚黑得像塗了一層鍋底灰。右邊的人寬臉厚嘴唇,脖子上露出一塊醒目的胎記。
陳小凡大概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中間那人臉上。
“眉眼間發白,眼睫毛粘連,說話中氣不足,是典型的腎虛症狀。”
陳小凡迅速在心裡下了結論。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魯海。
就在陳小凡觀察魯海時,魯海也在打量著陳小凡。
衣服和褲子都是地攤貨,廉價的運動鞋上沾著灰,全身上下不超過二百塊錢。
而且那張臉年輕得過分,完全和神醫搭不上邊。
除了臉讓他有點嫉妒,其他沒一樣拿得出手。
不過男人靠的是拳頭,娘們才靠臉!
魯海臉上寫滿了嫌棄“黃嶺,這就是你說的神醫?”
黃嶺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陳小凡是他請來的。
他連忙解釋道“海哥,陳先生的醫術很高明,我煞氣入體醫院都沒辦法,陳先生幫我紮了幾針就好了。”
魯海撇了撇嘴說道“扯淡吧你,他就是個小農民,會治個毛線的病啊。”
陳小凡沒有搭理魯海,而是眯起眼睛看向黃嶺“這就是你找我來看病的?”
看到陳小凡的眼神,黃嶺心頭頓時一凜。
他忍不住雙腿哆嗦起來“陳先生,我是真心實意請你來的,就是海哥對你有點誤會……”
“誤會個雞毛啊!”
魯海霍地一下站起來,兩旁黑皮和灰狗跟著起身。
三個人走到黃嶺麵前,魯海用下巴示意一下陳小凡
“你這麼怕他?腿都嚇軟了,還是不是個男人!”
黃嶺不敢招惹魯海,更不敢得罪陳小凡,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擦了擦額頭汗水“海哥,陳先生是神醫,也是個……好人。”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