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大廳內,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少人轉頭看向郝玉閣,都想知道他會有何反應。
畢竟女兒被人說成是精神分裂,換成哪個父親也有點無法接受。
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郝玉閣竟然沒有如他們想象中勃然大怒。
反而對顧長山急切詢問“顧老,你有辦法治好我雲月的病?”
顧長山想了想如實說道“抱歉,郝署長,我暫時還沒有十足把握。”
郝玉閣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失望。
曹承澤見時機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問道“師兄,你有多大把握雲月是精神分裂?”
聽到這話,不少中醫好奇地看向顧長山。
他們聽過這對師兄弟的恩怨,現在看來曹老是要發難了?
顧長山卻是搖了搖頭“我隻是猜測有這種可能……”
“嗬嗬,原來就是亂猜的。”
曹承澤像是抓住把柄一般,毫不客氣地譏笑道“我說師兄,你真是越老越糊塗,治病這種事還能猜測?你這是對病人不負責任。”
顧長山皺了皺眉頭,不過什麼話都沒說。
他剛才隻是腦袋一熱,並沒有十足把握郝雲月是精神分裂。
因此,曹承澤的話雖然極端,但乍一聽也無可辯駁。
看到顧長山啞口無言,曹承澤感到一種酣暢淋漓的報複感。
他和顧長山從學醫開始,對醫術的理解就各執己見,後來治病風格更是大相徑庭。
隨著小師妹的出現,徹底變成了勢不兩立。
現在能當眾壓顧長山一頭,曹承澤心裡自然開心至極。
“郝署長,最近我閉關研究針灸,在安神緩誌方麵有所感悟,正好對雲月的情況有效。”曹承澤春風得意地對郝玉閣說道。
“那就勞煩曹老費心了,隻要能治好雲月的病,我一定會有重謝。”郝玉閣一臉真摯,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職責。”曹承澤風輕雲淡道。
旁邊的楚定風心中大喜,隻要師父治好郝雲月的病,借機對郝署長提一提賭約,諒他陳小凡也不敢再動自己醫館。
想到這裡,楚定風將銀針一根根遞給曹承澤。
師徒兩人配合十分默契,沒多久曹承澤就刺出了十幾針。
郝雲月本來臉色有些緊張,可隨著曹承澤的銀針入體,她神情很快就鬆弛了下來,而且狀態比之前也好了不少。
“曹老不愧是中醫聖手,這一手針灸簡直爐火純青。”屋內不少中醫紛紛讚歎。
“曹老,你的針灸果然有效!”郝玉閣更是一臉激動道。
“嗬嗬,今天這隻是開始,一個月後便會痊愈。”曹承澤背負著雙手,一副儘在掌握的氣度。
“不對勁!”突然顧長山開口說道。
他皺眉盯著郝雲月,眼神裡充滿了凝重。
“什麼不對勁?”曹承澤有些不悅道。
“病人的情況不對勁!”
顧長山大步走向郝雲月,卻被曹承澤伸手攔下來“師兄,你想乾什麼?沒聽說過醫不否方嗎?”
“閃開!”
不等曹承澤說完,顧長山大聲打斷道“快把銀針拔掉,不然雲月會有危險!”
曹承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師兄,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這是我閉關研究的安神陣法,你能看懂我的行針思路嗎?哼!”
“啊!”
話音剛落,郝雲月突然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