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合歡宗手裡逃出來,你是不是感覺很意外?”
看到秦長陵吃驚的模樣,陳小凡話裡帶刺譏諷道。
其實他早就到了郝玉閣家,一直躲在門外偷聽他們談話,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幫董萬峰。
沒想到這個秦長陵一來,就大言不慚自己死了,還信誓旦旦正在運屍體……運你姥姥個腿!
這個家夥長的人模狗樣,其實心胸狹隘公報私仇。
陳小凡大概聽懂了雙方恩怨,應該是為了爭秦輕眉的母親,郝玉閣和秦長陵年輕時是情敵。
最後秦輕眉母親選擇郝玉閣,導致秦長陵這些年憤懣不平。
借著自己昨晚被合歡宗偷襲,他故意要挾郝玉閣換功勳點,試圖將他們父女摁死在溫陽市。
順便替董萬峰加入北鬥造勢,試圖取代自己參加北鬥考核。
“落在合歡宗妖女的手裡,絕不可能有人全身而退!”
秦長陵上下打量著陳小凡,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何況你還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這不可能!”
他從沒見過有哪個普通男人,能從合歡宗女人手裡逃出來。
多少修為高深的武者,都被吸成了一具乾屍,這小子怎麼會安然無恙?
正是因為這種慣性思維,他才對郝玉閣謊稱陳小凡已死,沒想到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郝玉閣和秦輕眉同樣滿心疑惑,目光探尋地看向陳小凡。
“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帥,她們不忍心傷害我吧?”陳小凡咧開嘴笑道。
“胡說八道!”
秦長陵顯然不信這種鬼扯,沉下臉大聲嗬斥“合歡宗煉製的魅術,早就斷絕了男女之愛,隻剩下原始的歡愛欲望,你算哪根蔥?!”
“砰!”
郝玉閣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在桌麵跳了幾下,意有所指地淡淡道“小凡,不想說可以不說,你是北鬥的人,並不是犯人,沒有人可以審問你!”
“其實沒有什麼秘密。”
陳小凡麵不改色說道“我是一名中醫,用銀針封住了對方經脈,所以順利逃了出來。”
“中醫?”
秦長陵聞言一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眉的雙魂症,就是你幫她治好的?”
陳小凡淡淡道“沒錯,下次再想找人殺我,最好多花點心思。”
秦長陵臉色陰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懷疑是我找人殺的你?”
陳小凡針鋒相對“不然呢?”
“放肆!”
這時在秦長陵不遠處,一個同齡的年輕人喝道“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我師父聽到你被襲擊,連夜趕過來找你的下落,你竟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的名字叫崔光器,是秦長陵的大徒弟。
剛才由於他的身份太低,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
現在他聽到陳小凡陰陽怪氣,忍不住出來為師父打抱不平。
“好人?”
陳小凡看到崔光器瘦瘦高高,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心頭頓時騰起一股怒火“好人就是找都沒找,就斷定我已經死了?”
“好人就是趁著我被襲擊,來找同僚勒索功勳點?”
“好人就是不管我的死活,立馬找人頂替我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