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了!”
望著撞來的菊花火焰球,項天歌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
剛才隻是一縷菊花火焰,就將魁梧的野人燒成了焦炭。
這無數縷火焰融成的火焰球,比火窟裡的岩漿還要恐怖,估計連堅硬的岩石都能熔化。
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姥姥的,來這裡本是想治療沸血症,結果不光是血,整個人都要被燒沸了……”
項天歌癱坐在地上,看向昏迷的崔光器、譚青和周陽。
這一刻,他竟有些羨慕這三個混蛋。
與此眼睜睜被詭異火焰燒死,能在睡夢中死去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不同於項天歌的就此認命,野人那邊一個個都嚴陣以待。
尤其野人部落公主、格日勒塔娜眼睛明亮,抓起一杆格外粗大的長矛,鉚足全身力氣朝菊花火焰球紮去。
這一擊比她獵殺野豬的勁道還要猛幾倍。
“嗡!”
伴隨著低沉的爆鳴聲,長矛仿佛一道閃電般戳中火焰球。
不過火焰球僅僅顫抖幾下,便如同沸騰的鋼水吞噬蠟燭一般,一眨眼將長矛直接升華成氣體。
看到這一幕,格日勒塔娜臉色一白。
她用儘全力的一擊,竟然連火球都沒有撞碎,這種差距讓她感到無比絕望。
“哈哈,區區蠻力也想破我的九菊玄術?野人隻會癡人做夢!”
上杉武夫見狀得意一笑,再次彎曲食指催動手中紅繩。
那枚菊花粉火焰球速度驟然加快,以摧枯拉朽之勢轟然撞向眾人。
這火球融合了他畢生心血,除了禦天原裡的一些老怪物,平常一旦祭出便會見血奪命。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意誌,火團宛如活物般劇烈蠕動,似乎一個饑渴的人迫不及待想要進食。
火窟內桀驁不馴的野人麵如死灰。
連部落裡最勇猛的塔娜,都奈何不了這個古怪的火球,誰還能阻攔?
就在眾人等待死亡降臨時,突然一道身影往前踏一步。
“嗯?”
格日勒塔娜盯著陳小凡,這個瘦弱的家夥想要乾什麼?
忽然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剛才他好像控製三簇火焰……
項天歌心裡也升起一股希望,莫非陳小凡是個隱藏高手?
“你們退後!”
陳小凡突然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幾串銅錢。
項天歌頓時崩潰了“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難不成要拿錢賄賂這個倭國的矮子……”
話沒說完,項天歌眼瞳陡然一縮。
隻見陳小凡手腕猛地一抖,那成串的銅錢瞬間變得筆直,發出如同利劍一般的嗡鳴聲。
劍身由紅線串著銅錢構成,大約由成年人小臂長短,在菊花火焰球的映照下泛著黃銅光澤。
這正是道門秘器金錢劍!
當初在慈善晚會拍下來後,陳小凡便一直隨身攜帶。
平常也沒有機會拿出來對敵,現在正好用來破除上杉武夫的玄術。
“區區倭國的玄術,也敢在華夏逞威風?”陳小凡直直盯著上杉武夫。
火窟內高溫炎熱,他的眼睛卻冰冷。
這個老東西的城府很深,故意打昏紅鸞讓野人抓走,隻為利用她陰煞之體血肉煉製陰陽血丸。
又要把所有人殺死在火窟,嫁禍給禦天原的山口百惠,挑起北鬥昆侖和禦天原戰鬥。
而他則趁機謀奪華夏龍脈。
他的種種作為,已有取死之道。
思索間,菊花粉火焰球已經來到陳小凡麵前。
眼看就要將他焚燒殆儘,葛素素在耳機內驚呼“陳小凡,快躲開,這東西威力比我的自殺式無人機炸彈還厲害!”
由於隔著巨大的火焰球,上杉武夫並沒有看到陳小凡手中的金錢劍。
他仍然胸有成怒地獰笑道“竟敢偷學我九菊一片的玄術,我要先把你燒成焦炭,然後碾磨成粉煉陰陽血丸……”
他正貓戲老鼠般說著,忽然看到菊花粉火焰球一分為二,仿佛被什麼東西一刀切開一樣。
上杉武夫大吃一驚,這火焰球凝結著他的修為,如果全部湮滅他必然受到反噬。
他立馬操縱十指上的紅繩,想要把裂開的火焰球融合。
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控製,那兩半火焰球如同磁鐵同極相斥般死活無法接近。
在火焰球的中間通道內,陳小凡手持金錢劍緩步走來。
“嗯?這是……華夏道門的秘器金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