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玄術大師?
符落驚風雨?人醒災病消?
不過好歹是玄符大師徒弟,又是上官震賣麵子請來的,眾人隻能在心裡吐槽幾句。
“你們發什麼愣,還不快把我耳朵撿起來!”
看到眾人不為所動,辛辰大師捂著血淋淋的耳朵咆哮道。
作為省城有頭有臉的玄術大師,如果破相了豈不是笑話?
“咳咳!過來一個人,把地上的……東西全都收集起來。”
曹承澤朝四個女健仆吩咐。
雖然已經看不出耳朵是哪塊碎肉,但收集起來讓辛辰大師聊以慰藉吧。
不料一個女健仆剛轉過身,床上的張心佩猛一掙紮,龐大的力道將其他三人掀翻。
“啊嗚啊嗚——”她嘴裡發出怪叫聲,像是複仇似的再次撲向辛辰大師。
“啊!”辛辰大師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朝人群後麵躲去。
再也沒有仙風道骨的風範,隻差把彆殺我三個字叫出來。
“心佩!”
顧長山趕緊擋在前麵,深情呼喚,試圖讓小師妹清醒過來。
張心佩被黑霧侵蝕,根本聽不懂顧長山的話,張嘴便朝他臉頰咬去。
危急關頭,陳小凡屈指彈出一枚金針,正中張心佩的膻中穴和玉枕穴。
張心佩身體僵了一下,緩緩倒進顧長山的懷裡,就此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長山趕緊將她放到床上。
曹承澤看到這一幕,老臉唰地黑了下來。
這明明是我的老婆,你在這裡多管什麼閒事!
不過畢竟涉及救人,他當眾又不好說什麼,隻能將怒火發泄到健仆身上。
“你們就是廢物,連個老人都摁不住!”
其中一個女健仆弱弱道“曹老,剛才是你讓我去撿耳朵的,不然也不會少一個人……”
曹承澤眼神一寒“還敢頂嘴?!”
四個女健仆委屈地低下頭,再也不敢反駁。
“哼,剛才如果你們擋住,給我祭符的時間,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真是廢物!”
這時辛辰大師撿起拂塵,厭惡地看著四個女健仆。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責任全在四個女健仆身上,而他是被連累的那一個。
“如果說廢物,誰也比不過你辛辰大師。”
陳小凡徹底看不下去了,踏前一步譏諷道。
這四個女健仆四十多歲,照顧張心佩也是儘心儘力,剛才明明不是她們的錯,但辛辰大師為了麵子不惜睜著眼睛說瞎話。
辛辰大師聽到嘲諷瞬間暴怒“你小子算哪根蔥,也配來質疑我?符道你懂嗎?治病你會嗎?玄術你聽過嗎?”
陳小凡玩味地笑道“如果你的符道治病玄術是用耳朵當代價,那我確實不太會。”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辛辰大師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被黑霧侵蝕身體,氣血之力近乎凝滯,又被張心佩咬得鮮血淋漓,此時身體虛弱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