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唐禹陷入了沉思。
良久。
唐禹開口“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你洗吧,我等等彆的同學。”
他沒等幾分鐘,一旁的洗衣機空了出來。
等人拿著衣服走遠後,唐禹屏住呼吸,打開塑料袋,把衣服跟雙肩包丟了進去。
“唐部長!你還說我洗襪子不衛生,你自己卻在這裡偷偷洗屎!”
唐禹砰的一聲甩上洗衣機的門,一個箭步衝到王凱麵前,雙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厲喝道“你閉嘴!”
……
唐禹拿著泛著清香的衣服,神色自若的走了回來。
離著老遠,就聽見宿舍內陳洋放蕩的笑聲。
他擰動把手,推開門,屋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即一個黑影撲了上來。
“二哥,我好想你!”
唐禹微微撤步,單手一個托掌精準的托在陳洋的下巴上,把陳洋托得腦袋後仰。
緊接著,另一道瘦弱的身影緊隨而至。
“二哥,我也想你的呀!”
唐禹單手摟過陳洋的脖子,輕輕一帶。陳洋的身軀精準的擋在第二道身影麵前。
趙岩停住腳步,神色不滿的看著陳洋“三哥,過分了啊,爭寵是吧?”
不待陳洋說話,唐禹牙酸的把兩人推向一邊,不耐道“滾滾滾!”
走進屋內,靠近窗邊坐著一位衣著樸素的青年。
青年臉色古井無波,眼中卻帶著親近之意,看向唐禹“回來了老二。”
唐禹笑著點了點頭“老大!”
青年正是他們寢室老大,嶽鬆。
平時雖然看著高冷,不苟言笑,甚至帶點讀書人的酸腐氣。
但為人挑不出什麼毛病,是個麵冷心熱的。
能考進金大的基本都是各個地方的學霸,哪怕性格跳脫的陳洋跟趙岩也不例外。
但是嶽鬆,是學霸中的學霸。
嶽鬆雖然是金陵本地人,但是家庭條件一般。從小就沒見過母親,一直跟著父親相依為命。
他能安心上學,全靠父親在市場賣魚,外加上大伯叔叔們補貼。
嶽鬆也是爭氣,當年高考過後一鳴驚人,一躍成為清北爭相搶奪的對象。
可是嶽鬆從小的人生規劃就是考入金大,畢業後成為一名光榮的公務人員,這才被金大撿了個便宜。
法學院院長差點笑掉大牙,看嶽鬆的目光宛如看自己的初戀。
上了大學後,嶽鬆並沒有被短暫的風光衝昏了頭,反而更加賣力。
連續三年在學院裡穩居榜首,更是在大二時就憑自己的實力拿下了學生會會長的職位。
連唐禹這個變態想起這些事,也忍不住暗暗感歎真他娘的變態!
陳洋擠入唐禹兩人的視線之間,賤笑道“二哥,給我們帶的特產呢?”
唐禹有點尷尬。
他原計劃是坐飛機來,上午買完紅腸,下午估計也就到學校了,完全不用擔心變不變質的問題。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紅腸先是在包裡悶了一天一夜,早上又經過玄武湖水的洗禮,之後在金陵近四十度的高溫中,悶了大半天。
可以說這幾根紅腸的命運遠比它們的同類要精彩的多。
經過這兩天的折騰,唐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看唐禹臉色有些異樣,陳洋笑容漸漸凝固“二哥,你答應了我們三年的紅腸,又沒給我們帶?”
唐禹嘿嘿一笑,臉色更為尷尬。
是啊,答應三年了。
雖然陳洋依舊在開玩笑,但唐禹還是在他眼裡捕捉到了一絲失望。
他心一橫“我肯定給你們帶了。”
說著,唐禹掏出裝紅腸的袋子。
“但是……”
不待他說完,陳洋一把搶了過去,在趙岩麵前得意的晃了晃“我就說二哥肯定不會忘,一百塊,轉錢!”
趙岩神色幽怨的看著唐禹,一臉被背刺了的表情,不情不願的給陳洋轉了一百塊錢。
唐禹狐疑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
陳洋解釋道“我倆前天打賭,我說你肯定給我們帶特產,趙岩賭你不會。”
唐禹倒是沒在意打賭這件事情,反而另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們前天就到了?”
趙岩回道“嗯,對對……”
陳洋忍不住踢了趙岩一腳,轉頭故作平靜的回道“我們昨天到的,我前天開車去魔都接他,我們路上打的賭。”
唐禹訝然“你買的車了?”
趙岩對陳洋翻了個白眼,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裝逼的表情。
陳洋鼻孔微微放大,嘴角勾起,隨即又被他壓了下來,故作平靜道“嗯,蘭博基尼ur,40雙渦輪增壓v8發動機,納帕真皮座椅,bo升降音響,全款拿下!”
趙岩不忿“誰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