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身份,老丈人破防了!
強忍著劇烈的頭痛,嶽鬆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不是預料中的刺眼日光,而是一張黑白相間,毛茸茸的,狗臉。
“臥槽。”
他嚇了一跳,手臂條件反射般的甩了出去。
幼小的狗軀騰空而起,在空中優美的旋轉的兩圈,“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嗷嗷嗷~”
尖銳刺耳的哀嚎聲響徹218寢室。
最先驚醒的是唐禹,他騰的一聲從床上躍起。
“砰!”
腦袋與天花板親密碰撞,他又躺了回去。
“啊?發生了什麼?”
嶽鬆的床上,兩個頂著爆炸頭的腦袋探了出來,睡眼惺忪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們。
嶽鬆聞聲抬頭,定定的看著他們。
年輕覺快的唐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宿舍內除了小奶狗哼哼唧唧的聲音外,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陳洋與趙岩光著膀子,目光與同處一被窩的對方對視,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陳洋下來了。
沒走樓梯。
就這麼從上鋪掉了下來。
嶽鬆的床位與趙岩頭尾相連,中間隔著一個木質樓梯。
幾乎是與陳洋同一時間,趙岩一個飛撲,從嶽鬆的床上撲到了自己床上。
隨後一頭鑽進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捂了個全。
唐禹短暫的睡了一覺,又醒了。
除了頭有點疼,沒什麼感覺。
掃了一眼蒙在被子裡微微顫抖的趙老四,又看了看穿著牛仔褲,光著膀子站在地上的陳洋。
以及同樣光著膀子,躺在地上的嶽鬆,唐禹神色不變。
直到看到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奶狗,他眼睛唰的亮起。
他喜歡狗,也喜歡養狗。
縱然小時候在村子裡沒少被狗追著咬,但他還是喜歡養狗。
從古至今,養狗仿佛是大部分國人刻在骨子裡的執念。
隻不過現在都是城市化居住環境,各種規定與不便勸退了大部分人群。
如果忽然擁有了一個院子,相信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就是養點什麼,或者種點什麼。
幾千年的農耕文明熏陶,這些仿佛流淌在了國人的骨子裡。
當然,虐貓虐狗的除外。
人類文明的發展與進化,離不開靈魂,也就是人類所獨有的人性與神性。
他們那些人隻是披著人的外表,但是其內在早已被獸性與邪惡的欲望所充斥,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唐禹翻身下床,徑直走向小奶狗。
仔細打量了半晌,他沒認出是什麼品種。
小奶狗亮黑色的毛發從頭頂一路延至後尾,而下巴,胸脯則是雪白的白毛。
四隻小爪子也是白的,好像穿了雙小白襪,兩隻小耳朵半立著,眉毛處還有兩個小白點,顯得很是精神。
看著,就是個小土狗啊。
唐禹心中嘀咕,轉頭看向幾人,問道“哪裡來的狗?”
嶽鬆與陳洋齊齊搖頭,同樣一臉迷茫。
唐禹在屋內打量了一圈,又指著地上的五盆花問道“這花哪來的?”
嶽鬆兩人這才發現,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五盆花。
凝神打量片刻,嶽鬆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神色漸漸難看。
“這……這是咱們學校門口擺的花吧?”
陳洋茫然的回道“是……是嗎?”
唐禹臉色同樣變得嚴肅,點了點頭“好像真是。”
趙岩從被子中鑽了出來,看著天花板發呆。
估計也察覺到了自己穿著褲子,臉色好看了許多。
他喃喃著,問出了一個困惑所有人的問題。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禹神色一變,轉身衝到床邊,上下翻找著。
幾人被唐禹嚇了一跳,先是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在自己身上或者屋子裡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