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盤算了一遍,林青山一顆心也漸漸沉入穀底。
躲在汽車掩體後的東青安保眾人中,吳東青低聲道“雷子,再去把那兩麵盾牌拿出來!”
王雷點頭,將手裡兩麵一米出頭的盾牌交給其他隊員,隨即悄無聲息的摸向依維柯。
凱夫拉盾牌便是防彈盾牌,他們隻帶了四麵,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東青安保剛成立時買了不少防彈盾牌,但是後來發現都是白買。
因為東青安保成立快三年,一次都沒有用到過,所以後麵出勤任務基本都隻帶個兩麵備著,這次是因為重視這次任務,所以帶了四麵。
沒想到這個東西不用則已,一用上便是死局。
其實這個時候防彈盾牌的作用並不大,馮海開槍,他們倒是能龜縮在掩體與盾牌後不露麵。
可他旁邊還有三十多位殺手,根本不可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龜縮不出。
如今盾牌隻能拖延死亡的時間,順便尋找機會反殺。
唐禹自然也知道這些,他伏在車後,額前冷汗遍布。
如今他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死亡似乎隻是時間問題。
他在心裡嘗試呼叫統子哥。
統子哥也知道它這位宿主如今陷入險境,沒有如往常一樣犯病,而是朗聲問道“什麼事?”
唐禹在心裡回複“我記得你能看到我的命格,我想知道現在我的命格,是什麼?”
統子哥隔了兩秒後回道“灰色,主凶煞。”
唐禹沉默。
當初他躍進玄武湖的時候,也是這個命格。
那次要不是林思思舍命相救,他估計要長眠湖底了。
這一次又是凶煞,距離死亡僅一步之遙,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
唐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繁雜的思緒甩掉,對統子哥交代道“如果我今天活不成了,你幫我給我家裡人,還有林思思發個消息。”
“就說……就說……”
他斟酌了半晌,泄氣道“算了,你不用告訴他們,一切順其自然吧。”
統子哥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唐禹的肩膀。
他回頭看去,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安保隊員。唐禹認識他,正是他去幫舅舅拍宣傳片那天,跟王雷一起站崗的那個青年。
“禹哥,給。”
青年笑了笑,將剛剛撿來的狗腿刀遞給唐禹。
唐禹愣了一下。
青年解釋道“這東西我拿著也沒啥用,禹哥你身手好,拿著說不定能殺出去。”
唐禹默然。
殺出去嗎?
他聽著漸漸走近的嘈雜的腳步聲,心裡苦笑。
對方要是沒槍他倒是能殺出去,現在基本沒可能。
他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勉強扯了個笑容,搖頭道“你拿著防身,我有這個。”
他揚了揚王行的鷹爪刀,隨即問道“你叫什麼?
青年臉上還沾著半乾的血跡,笑容卻很燦爛的回道“白風,風生水起的風。”
說完他便揮了揮手,彎腰跑回賓利旁邊。
林青山此時已經被拉下車,就藏在賓利車後,由白風與其餘兩位手持盾牌的隊員保護。
王雷拿著兩麵盾牌返回時,外麵的匪徒已經圍到了近前。
他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隔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靜等馮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