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身份,老丈人破防了!
是關門了。
但是丁瀾被關在了外麵。
她愣了一下,輕輕擰動門把手。
房門被反鎖了。
丁瀾瞬間臉色一黑。
俗話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她此時哪還反應不過來,唐禹根本就沒喝醉,這是把她給演了。
她高聳的胸脯一陣起伏,有心想罵兩句,可是想到樓上的唐立兩口子,她又憋了回去。
在門口站了半晌,丁瀾轉身回了隔壁客房。
屋內,聽見她緩緩離開的腳步聲,唐禹長舒了一口氣。
以他的酒量,這點酒根本就喝不醉,之前隻不過是看老爹跟丁遠峰都醉了,他才跟著裝醉的。
丁瀾叫他時,他是有心想起來的,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剛剛叫丁遠峰還他一聲爹的事情。丁瀾這個瘋女人要是知道他根本就沒醉,保不齊要揍他。
所以他不得不繼續裝下去,直到走到房門口他感覺再繼續裝下去可能會出事,這才作罷。
唐禹將身體重重的砸在床上,掏出手機。
手機裡有幾條林思思的消息,他還沒來得及看。
林思思下午的消息“你到家了嗎?”
傍晚“想你。”
剛剛“中秋快樂。”
唐禹鼻孔微微放大,隨後露出一個姨母笑。
他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擊,開始回複她的消息。
在他忙著跟林思思聊天時,還沒開出多遠的邁巴赫內,丁遠峰睜開了眼睛。
“帶煙了嗎?”
司機被嚇了一跳,驚訝老板沒有喝醉的同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
“老板,不是什麼好煙。”
丁遠峰沒有說什麼,接過煙跟火自顧自的點了一根。
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他口中吐出的煙霧順著車窗的縫隙飄出。
他看向窗外,眼神深邃,心裡喃喃自語。
“對於瀾瀾來說,唐家是個再好不過的歸宿了。”
“將她托付給唐家,我也能放心去……”
……
唐家,三樓書房。
唐立望著窗外亮如銀盤的月亮,獨自坐在桌前喝茶醒酒。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腦海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對於他跟吳婭清來說,這種生活便是他們心裡所期待的。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沒有過多的奢望,隻希望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裡,子女能膝下承歡,燈下問暖。
按照他們的計劃,兒子畢業以後與丁瀾接手公司,他們徹底放手,退休養老。
隔壁的那棟彆墅早就被他買下來了,現在還沒裝修。
等唐禹結婚後,旁邊那棟彆墅就給他們留作婚房。
這樣一來每天都能見到他們,等他們有了孩子,他跟老婆還能幫著帶帶。
想到今天這種場景或許就是將來每天的生活,他不由得癡了……(呸!劃掉)
他不由得想要揮毫潑墨一番。
從書架上取下早已落灰的文房四寶,依次擺開。
將狼毫筆潤好墨汁,他提筆而立。
幾息過後,他輕輕落筆,筆走龍蛇。
行雲流水之間,唐立收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桌案上,龍飛鳳舞的八個大字躍然紙上。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
樓下,客房。
丁瀾穿著一身絲質睡衣靠在床頭,齊肩短發隨意披散,整個人看著要比白天多了些溫婉。
今天上午跟陳歡分彆時,兩個人互相留了微訊。
此時她點開陳歡的對話框,輸入道“我好像是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