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沉默的吃著牛排,仔細回想著剛剛的談話。
片刻後她終於發現了不對。
丁瀾……知道自己找她是為了什麼!
而那句“他在家裡都敢欺負我”,就是她以自身、還有唐禹作餌料,來釣她這條魚的。
林思思咀嚼的動作頓住。
丁瀾這麼做,是讓她以為想知道的答案就在眼前,所以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隻會不停的追問,追著魚鉤咬?
而實際上從那句“一家人”還有“很多房間”開始,丁瀾就已經抽身,魚鉤上隻剩唐禹了。
或許她再追著魚鉤咬一會,唐禹可能也會被丁瀾摘掉。
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她白忙活一場,什麼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到。
丁瀾是在刻意隱瞞!
想通這些,林思思臉色隱隱發白。
今天中午唐禹教訓丁文星,丁瀾上前勸解。
當時丁瀾親昵而又自然的摟著唐禹的胳膊,看那動作,似乎很熟練。
而唐禹明顯被嚇了一跳,並且緊張的掙脫丁瀾,隨後心虛的看向她。
這一係列舉動讓她發現了不對。
再結合這些天的種種細節,她心裡產生了一種懷疑。
她懷疑丁瀾根本不是唐禹的表姐!
而現在丁瀾的表現,讓她心裡的懷疑加劇,甚至基本得到了證實。
她感覺自己心口隱隱作痛。
見林思思這副模樣,丁瀾眼睛微眯。
小綠茶,還挺聰明。
你終於要咬餌了嗎?
兩人沉默吃飯,桌上隻有刀叉與瓷盤碰撞的叮當聲。
半晌後,林思思忽然開口。
“他為什麼打你?”
沉默了兩秒,丁瀾回道“他沒打我。”
林思思抬眸“那你哭什麼?”
丁瀾麵無表情。
“我媽死了。”
林思思“……”
……
“阿嚏!”
唐禹貼心的遞過紙巾。
“蘇姨,感冒了就彆喝酒了。”
蘇夢君接過紙巾,搖頭道“不是感冒,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想打噴嚏。”
“可能是著涼了,沒事,喝點酒正好去去寒氣。”
唐禹哭笑不得。
這是純酒人啊。
蘇夢君接著剛才的話茬道“這麼說,你家的公司做的還不錯。”
唐禹溜須拍馬道“比蘇氏集團還是差了不少。”
剛剛蘇夢君把話題引到丁遠峰身上,他也沒有避諱,直言了丁遠峰現在的情況。
話題必不可免的偏到了言立集團上,除了寶印優品,他最後也全盤托出了。
稍稍謙虛一下就行了,隱瞞這些東西沒什麼意義。
蘇夢君想查隨時都能查到。
而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蘇夢君早就調查過了。
蘇夢君擺手“咱們也不是外人,不用捧著我聊。”
她感歎道“知道你丁叔跟瀾瀾過得比我想象的好,我也就能放心了。”
“說起來,要謝謝你爸爸。”
唐禹心裡歎息。
謝什麼呢?
這都是老唐造的孽。
現在搞得他也要跟著還。
話題聊到這一步,蘇夢君終於圖窮匕見。
“這次叫你來,你應該猜到因為什麼了吧?”
唐禹點頭承認。
蘇夢君抿了口白酒,放下酒杯,長舒了口氣,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