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景言沒有絲毫動作,裴家老爺子更覺得裴景言已經不把他放在眼中,氣急敗壞的怒瞪著裴景言。
食指指著裴景言打著哆嗦:“你真是無法無天。”
四房的人掃了一眼裴景言身後的人,繼而又看著裴景言現在的態度和神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以前,裴景言就不經常出現在老宅,麵對裴老爺子的一些話,裴景言雖然不熱情但還是麵子上會給一些回應。
可是現在,裴景言仍舊坐著一動不動。
裴家大爺:“你這是什麼態度,是對你爺爺不滿,還是對我們不滿?也是,你現在可是裴家最了不起的人,讓你辦個事都沒一句話,這是使喚不動你了?”
仗著裴家老爺子在這裡,他們麵對裴景言比平日多了一些囂張。
說句難聽的,狗仗人勢。
或許他們是覺得拿著輩分來壓人,總會讓裴景言退一步。
可是臉麵是需要自己掙的。
“嗬!”裴景言緩緩抬起眼簾,語氣多少有些諷刺,“是啊。”
“我親自送進去的人哪裡有讓我撈出來的資格?”
“你……你反了天了!”
裴景言不理會他的跳腳,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對著身後之人勾了勾。
眾人這才找來一個合適的桌子,然後將手上的資料文件小心翼翼放好。
有人不理解這操作:“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裴躍接回來,多一天就會多一些危險和談資。
裴家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瞪,“……你”
裴景言冷泠泠的一一掃過似仇恨、似不解、似怨恨的模樣,殘忍又清晰道,
“今日我來可不是聽你們說些廢話,不過既然說給我聽了,那就直接告訴你們,裴躍是不可能出來了。”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分家!”
後兩個字讓對麵不少長輩和聞聲趕來的同輩麵色一白。
許久也沒有想明白怎麼就突然說起了這事。
“堂哥,是不是說錯了?”
“是啊,景言是不是最近壓力大了,有些糊塗?”
沒人有心思去關心裴躍的事情,他們的心神早就被分家二字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不是一件小事。
現在裴家老爺子還健在,這件事按照慣例也不該裴景言說出來。
再者,裴家人多,裴家老爺子中年之時都沒有提及過,老了也一直喜歡兒孫環繞膝下。
最後,當然是分家對他們來講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被裴家養著,養尊處優,要是分家不是整個盛江的笑話嗎?
裴老爺子緩了好一會兒,怒眉冷對:“我還沒死!”
聲音隨著一陣茶杯碎裂的聲音傳出,眾人被嚇的一個激靈。
裴景言麵無異色,甚至毫不關心氣的漲紅臉的爺爺。
“念及舊情,也讓你們說了這麼多。”
“現在也該我說說了。”
裴景言的話擲地有聲,冰冰冷冷的讓人一時之間沒有反駁。
“大家也不要一副親密的不行的惡心樣子,分家,自然不會讓你們餓死。我這裡分配好了股權所屬份額。”
“各位好好看看吧。”
眾人拿在手上,早就沒有之前盛氣淩人的樣子。
現在一經思考,才徹底明白,他們以後的一切生活都被裴景言抓在了手上。
之前仗著有裴家老爺子,他們借著長輩的身份都想著指點裴景言,這樣就能讓碌碌無為的自己體會到高人一等的感受。
仿佛在說,裴景言現在這麼厲害又怎麼樣,不還是裴家人,不還是他們的晚輩?
可是仔細一想,那不過就是像夢一場,現在拿在手裡的東西才讓他們回歸到了現實。
眾人一看,都是平日一些小公司的股份,諾縱的是一點沒有給。
就連下麵的一些子公司也是給的可憐。
有人不滿:“你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把我們當作叫花子了?”
有的一年的分紅還不夠幾天的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