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昭婉半睡半醒間,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不輕不重的撫摸。
最後實在沒辦法,猛的一睜眼,就看見薑承宣披散著黑發,單手撐著腦袋,側臥著在看她。
目光繾綣深情。
沈昭婉渾身沒有力氣,昨晚被欺負的太狠,現在想要翻個身都覺得吃力。
沈昭婉看了他幾眼,又快速的下斂視線。
身邊有他的氣息,腦海中自然還能想到夜晚翻雲覆雨的場景。
二人露在外麵的肌膚或多或少的帶著紅痕。
薑承宣看著沈昭婉逐漸在他目光下坨紅的小臉和耳朵之後,輕笑了一聲。
“婉婉……”
“莫非發現喜歡我,害羞了?”
“比昨晚最動情的時候還要惹眼。”
沈昭婉臉頰發熱“才沒有,你彆亂說。”
“嗬嗬嗬。”
薑承宣笑了幾聲。
隨後緩緩道“婉婉,陪在我身邊好嗎?之前是我太自以為是,總覺得瞞著你,就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以為這樣,我能將你保護的很好。卻忘記了你念著我的時候也會悄悄憂心,是我的不是。”
“你當真這麼覺得了?”沈昭婉沉默一會兒才反問他。
“自然,你我夫妻一體同心,總該讓你知道的。”
薑承宣直視沈昭婉的眼睛,句句真誠。
沈昭婉的神情似乎鬆動了,“薑承宣~”
“你如今不怎麼相信,我總有讓你信的那一日。”
沈昭婉抿了抿唇,目光帶著期冀。
片刻,薑承宣便述說之前為何瞞著她裝傻。
“當年我沒有防備的摔下馬,真正的癡傻了兩年。雖有母後和皇兄護著我,可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我,我有時候就是供那些人出氣的,時不時來欺負我,將我踩進泥裡。”
“好在母後和皇兄從沒有放棄我,尋遍天下名醫,皇兄機緣巧合之下,幫我請來了神醫,又花費半年時間,間隔一段時間為我診治一番,終於悄悄治好了我。不過也瞞著所有人,包括我的母後。”
畢竟離皇上近,要是知道他好了,恐怕某一刻就露了破綻。
說到這一點,沈昭婉頓時也能理解了。
“之後,我便在宮外組織勢力,皇兄仍舊穩坐太子之位,查找一切線索,查找他們的罪證。”
“蟄伏這麼多年,我想是該結束這一切。”
“而你,就是計劃之外帶給我的驚喜,我時常在歡喜,幸好我身邊之人是你。”
沈昭婉被他整的皮膚酥麻,“你之前不是還懷疑我嗎?還喜歡捉弄我,惹我生氣。”
薑承宣嘴角僵硬,倒是記得這麼清楚,看來有點記仇啊。
“婉婉~我錯了。”
沈昭婉動了動身子,將自己擺正,“算了,看在你以前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好了。”
“沒想到你之前還真的傻到被欺負。”她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隨後將手移到他的脖頸,停留在昨晚咬他的地方,
“還疼不疼?”
“不疼,隻要你能不走,想咬哪裡都行。”
沈昭婉眨了一下眼睛,“你又開始不正經。”
“對你,忍不住。”
薑承宣忽而抱住了沈昭婉的,汲取她身上讓他無法忘懷的香氣。
……
薑承宣從那日之後,算是說到做到。
因為算是救駕有功,受傷昏迷多日,在此期間,皇上早早擬好聖旨,恢複他秦王的稱號,可是在看見他恢複正常之後,這封聖旨擱置了許久才傳達。
不過也接連發生許多事情。
廣王行次幽靜於王府。
太子治下有方,手中能人輩出,於社稷有功,朝臣請命,被廢又重立,東宮解禁。
替病重的皇上監國。
太子本就溫雅仁善,之前被廢一事就讓許多大臣惋惜,如今強勢歸來,人人敬重。
之前寵冠後宮,氣焰囂張的貴妃在皇上病重後惶恐度日,不僅兒子被關禁閉,而且自秋獵回來之後,沒有見過皇上一麵。
之前還囂張的跑去坤寧宮大鬨一場,卻失了顏麵趕了回去,如今太子仍舊是皇後之子,一對比,貴妃不僅難受也不敢再胡鬨。
日日祈求皇上能夠早日康複,幫她好好教訓這群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人。
貴妃這些年多是仗著皇上的寵愛,如今很長一段時間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還是休書一封,寄回了齊家。
……
這些事情都是薑承宣每天告訴她的。
開始還好,說多了沈昭婉心中又覺得他太吵了。
不過這個想法隻能憋在心中,不敢告訴薑承宣,不然的話,夜晚又是開始折騰人。
他每天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常常在書房就是一待,待個大半天。
沈昭婉送碗湯離開書房的時候看向皇宮的方向。
皇上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甚至越來越壞,有時候還沒有意識。
清醒地時候又在罵人,想到誰罵誰。
當然更多的是廣王,至於原因還是因為皇上身上的傷就是他導致的,進獻的弓弩隻有廣王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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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究其原因現在已經不會有人幫他洗清罪惡。
如今身上的病折磨著?也讓皇帝懊悔,懊悔自己那麼疼愛的孩子為了皇位這般對待他。
雖然有點想不通,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還有什麼心思去為他找借口?
後宮貴妃的信雖然寄出去了,但是等待的回信遲遲沒有收到。
相反住的寢殿卻被一群人看住,再也沒法自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