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儲:“有區彆嗎?不都是讓遠離對方嘛!大不了到時候麻煩一些再想辦法給他們弄回來就是了。”
468隻好無奈道:【你是宿主,都聽你的。】
嬴儲聞言自信一笑,隨即拿出一顆易容丹,然後從網絡上找到墨淩鶴的照片,盯著他的照片吞下藥丸後,不一會兒,嬴儲的容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得同照片上的墨淩鶴一模一樣,甚至連發型都如出一轍。
隻不過,衣服還是嬴儲自己的衣服,性彆特征什麼的也並沒有絲毫影響,所以,她需要下車買套男裝換上才行。
……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也是終於抵達了季流月的家門口。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未婚夫終於來看自己的季流月頓時興奮不已,熱情的將嬴儲偽裝的墨淩鶴請進了家裡。
“阿淩,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季流月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便遞到了嬴儲的麵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喜和期待,“知道你喜歡喝茶,我家裡一直備著各種茶葉,都是托朋友從全國各地帶回來的上等好茶,可是你一次也沒來過……”
季流月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要掩飾住內心的失落,但那失望的表情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然而,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臉上重新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你今天找我有事嗎?看到你在我樓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甚至都在想,難道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特意讓你來到我身邊嗎?”季流月雖然是以玩笑的語氣說著,但聲音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仿佛嬴儲的出現給了她莫大的安慰。
嬴儲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她打斷了。季流月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繼續說道:“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了。你這次來找我,肯定是為了藍雨曦才來的吧。我承認那件事是我的錯,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吧……我就是單純忮忌她,明明我處處都比她優秀,處處都比她強,無論是外貌、才華還是家庭背景,我哪一點不比她好?可你為什麼就是看不上我呢?!”
說到最後,季流月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明明我們才是青梅竹馬,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憑什麼你要處處護著她?!”想到墨淩鶴為了藍雨曦而對她冷眼相待、置之不理的一幕幕,季流月就情緒激動,甚至連眼淚都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她承認,她就是嫉妒了,就是委屈了。
她恨藍雨曦搶走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她同樣恨墨淩鶴移情彆戀,但她內心深處最痛恨的還是自己,為何她始終無法割舍下對這個見異思遷的男人的感情!
她真是太沒用了。
哪怕是同樣身為女孩子的嬴儲,在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季流月後,還是於心不忍的抽出紙巾為他擦拭起眼淚。
“彆哭了,為了我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嬴儲頂著墨淩鶴的身份無所顧忌的“自黑”起來,“我今天來並不是向你問罪的,我是想向你坦白一些事。其實,我在和你還有藍雨曦曖昧的時候,背地裡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交往。”
季流月頓時止住眼淚,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你說什麼?!什麼男人?什麼意思?”
“其實……”嬴儲說著脫下褲子,“我是女的!”
“——啊啊啊啊!!”季流月忽然抱著腦袋驚聲尖叫起來,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她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退去,最終跌坐在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嬴儲,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是女的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是女的呢?!”季流月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嬴儲看著季流月的反應,心中有些愧疚,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提上褲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扯謊道:“這是因為我的爸爸在外麵養了個小三,而我媽懷上我的時候,那個小三剛剛生完孩子,是個男孩兒。我媽偷聽到我爸和小三打電話,他們商量如果我媽生的是男孩子,那他們就給那女人一筆錢作為補償,然後兩人自此一刀兩斷,回歸各自的家庭中去。可如果生的是個女孩兒,那我爸就會和我媽離婚,娶那個女人過門,讓他們的私生子成為他的繼承人。”
“我媽為了不被趕出家門,便聯合醫院和護士對我爸說我是個男孩子,我從小到大也是被當作男孩子培養,小時候我也一直以為我就是男孩子,我並不是有意要欺騙你。”
“我現在告訴你這個秘密,也是想要問問你,現在看著和你一樣同為女人的墨淩鶴,你還會說你愛我嗎?”
季流月聽聞這句話後,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她越看“墨淩鶴”就越覺得“娘”氣十足,仿佛“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女性柔美氣息。
季流月非常確定自己隻是一個喜歡異性的普通女人。
她當初之所以會愛上墨淩鶴,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更是因為她傾慕於墨淩鶴為她挺身而出時所展現出的那種英雄般的正義和強大之感。
就是那種滿滿安全感的氣質,讓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淪陷,然而,就是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讓她深深地愛上了他。
可是如今,“他”竟然告訴她,實際上“他”是個女人!並不是開玩笑,或是惡搞,而是真正的,和她完全一樣的女人!
這個事實讓季流月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接受。
“你等等,你讓我緩緩。”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起身來,移步走到沙發上坐下,試圖平複內心的震驚和困惑。
嬴儲並沒有打擾她,隻是在一旁默默坐著,當個隱形人。
而季流月則不知在想些什麼,不時轉頭看她一眼,又飛快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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