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擅自下結論,說不定他是故意誆我們的。”
佐格木訥地看著他們評頭論足,尹洛京突然問道“你臉上的血怎麼來的。”
“還不是一頭撞在你設置的結界壁壘上給磕的!”佐格慍怒道,“你還好意思問!”
他說著,便跳上魔毯,以提刀的氣勢怒氣衝衝地想要飛渡過河找尹洛京算賬,結果又“砰”地一聲撞在無形壁壘上,身體力行地向尹氏全體示範了一遍那血是怎麼來的。
乾!他尹洛京是體量大得閒得慌嗎?這破壁壘怎麼還在!而且硬如磐石!
好丟臉啊,阿瑛還在對岸看著呢……那一瞬間,羞愧難當的佐格簡直想跳河裡死死掉算了!
見他這麼一撞,對麵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父親,我看他那副傻像,根本不像是被咬之後有心機的樣子,要不放他出來吧。”
這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聽著就很氣人了,更氣人的是,說出這話的,居然還是佐格的未婚妻尹洛瑛。
尹邢仁疑惑道“你確定嗎,他平日裡就是這幅傻像嗎。”
“千真萬確。”尹洛瑛堅定地替佐格求情,“其實他平日比現在更沙雕。”
尹氏族人齊刷刷向她望去,那一雙雙眼神分明是在對她進行無聲控訴——“你怎麼偏偏看上了這個沙雕!”
尹邢仁長歎一聲,那口氣吐完,他的肺都癟了,他抬手吩咐道“算了,阿京,把壁壘撤了吧。”
尹洛京執意道“父親三思,佐格這人詐得很,若他現在這幅傻像是他被咬後,刻意裝給我們看的呢。”
佐格在河對岸氣得捶胸頓足,同時他也十分不解——不就是擅闖進一間沒上鎖的房間嘛,為何要對他如此嚴防死守?
這一次,似乎連尹洛瑛都被弟弟說服了,她問道“那依你看,現在該拿他怎麼辦。”
“依照慣例,應當將他隔空燒死,連骨頭渣都不剩。”
說著,尹洛京展臂,手中立刻幻生出一套魔法弓箭來,他緊勒著的弓弦發出“嘎嘎”的聲響。箭頭上塗抹了靈獸脂膏,燃起的火焰永遠不會熄滅。
“喂喂喂你想乾嘛!”佐格急了,“真當我不會反擊是不是?”他說著,也掏出魔杖直指對岸。
見狀,尹洛京嚴肅道“父親你看,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他哪兒來的尾巴啊!他就是個大尾巴狼!”尹洛瑛都快急哭了,她站在兩人之間,左看看右望望,都不知道該防哪一邊。
最終還是尹邢仁心疼女兒,他慍怒道“阿京快把箭放下,看把你姐姐急得……還有阿瑛,你看不出阿京是在嚇唬那……那個沙雕嗎。”
尹洛京繃著臉收起了弓箭,不明就裡的佐格見了,也放下魔杖。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等待家主尹邢仁的發落,一時間,隻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先隔離審查吧,據我所知,被那東西咬後,還沒有人能堅持七日不發狂的。”過了許久,尹邢仁才最終決意道,“佐格,你就在對岸待上十天。”
佐格不服“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尹洛瑛厲聲喝道,“乖乖服從便是,到了時間,自會放你過河!”
“那吃的呢?”
“風餐雨露。”她氣哼哼地說,“這麼大塊地方,總有兔子老鼠之類的吧,你隻許抓那種不可愛的!”
未婚妻大人都說到這份上,佐格也隻能乖乖答應,並怯生生地表示“那我睡哪兒?要不我再回那間屋子將就一下——”
“你還敢進屋?!”
佐格揉了揉眼睛,他剛才恍惚看見尹氏全家都激動地跳了一下。
尹洛瑛指著稍遠處跳腳罵道“佐格你給我聽好了,剛才你若真沒被咬,算是你祖上積了陰德!其他所有故意或不慎進屋的人,現在都在那群土包裡埋著呢!”
佐格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嚇得腿軟——原來那13的地盤除了這間四方小屋外,還有一塊空地上堆滿了墳頭,墳群連成延綿一片,看起來像是一顆顆冒尖的好時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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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鯨的眼淚流在大海裡,沒人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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