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宮中。
帝辛的目光落在兗州鼎上,然而他的雙眼中,卻倒映著整個兗州的山川河嶽。
“兗州,人皇軒轅將濁河與濟水之間定為兗。”
“禹貢有載九河既道,雷夏既澤,澭、沮會同,桑土既蠶,是降丘宅土。”
“厥土黑墳,厥草惟繇,厥木惟條。厥田惟中下,厥賦貞。”
“不過,根據那冤種穿越者的記憶,在後世時,兗州會成為大產糧區。”
“此地關乎天下百姓溫飽,不得馬虎。”
他感受著兗州鼎中的每一絲變化,最後輕輕點頭,道
“明年二月之前,兗州鼎就可以煉化完成。”
“之後再用半月時間,就可以重新鼎定兗州,打通兗州的天地靈脈。”
“到時候,人間恢複兩條天地靈脈,天地靈氣大漲,對我人族大有裨益。”
“而時間上,正好是會試結束,殿試將啟之時。”
“兗州靈脈的打通,就是孤為大商所有參考學子送上的大禮。”
他重新閉上雙眼,開始專心煉化兗州鼎。
……
三日之後。
帝辛十五年八月十四日,午時。
科舉第二闈實論考試結束。
聞仲的聲音,再一次在數萬學子考生的耳邊響起。
“第二闈結束,明日辰時開始第三闈,眾學子可以回家休息半日。”
“望所有參考學子再接再厲,將最後一闈的實踐考試,圓滿完成!”
數萬考生向著聞仲一禮,然後和第一闈考試一樣,有條不紊地離開考試。
聞仲輕撫長須,向所有考生點點頭,然後才看向一旁的商容,道
“商相,回內閣吧,第三闈的實踐的細節,還有一些需要再酌定。”
商容一臉驚訝地看著聞仲,道“你不勸老夫休息了?”
聞仲看也不看商容,轉身大步流星向內閣走去,隻留下一句話,道
“老夫現在隻要確定你不會死在內閣和九間殿上就行。”
商容……
老太師和老丞相身後的文武百官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低頭跟上兩位內閣輔臣。
現在科舉考試優先於一切。
其他的一切,等科舉考試之後再說吧。
再說了。
商相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是要死?
怕是吾等全都死絕了,老丞相都還能拍案大叫“讓老夫再卷一日!”
與其擔心老丞相會不會卷死,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不至於被卷死的好。
就這樣。
在文武百官漸漸對商容的恐怖內卷麻木的時候。
科舉第二闈結束。
然後,很快迎來了第三闈實踐考試。
……
考場外。
已經二十個日夜沒有休息過的商容,此時臉上竟然還是一點點疲憊之色也無。
文武百官中,除了幾位仙人以外,沒有人比商容的精神更足。
老丞相精神百倍地看著偌大的考場了,道
“第三闈實踐考試,考驗學子各科的實踐能力。”
“隻要這一闈結束,我大商莘莘學子,就有第一批舉人之才。”
“各地郡縣府衙缺人的折子已經堆起三丈高。”
“這一場科舉之後,定然會有極大的緩解。”
老丞相身後的文武百官紛紛露出微笑。
他們很清楚,大商數百萬參考的學子中,大部分到舉人就已經是極限。
真正能一路從鄉試考到會試,再考到殿試者,十不過一。
但就算隻過鄉試,中舉人的學子,也全都是人才。
放到各個郡縣府衙,軍中,學館,醫館,武館,全都是人才。
聞仲也是微笑道
“大王定下的第二個五年計劃就要開始了工業計劃即將正式開始推進。”
“這一次科舉,正是為了這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工業發展選人才。”
他看向考場,目光在每一個分會場掃過。
醫科者,自然就是找來各種病人進行真正的診斷。
殷郊在醫科考場上,同時為十名病人診斷,開藥,以醫道之術,治療病人。
農科者,則是在仙法的輔助下,在三日內完成一輪農作物種植,收割,加工等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