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祁鈺以為會有點氣象異數時,汪氏已經吩咐著從禦廚那裡端來了大補湯。本來是杭氏給賞吩咐禦廚弄的,沒想到這個拔鳥無情的朱祁鈺轉身走了。湯水還是要進朱祁鈺的肚子,隻是這份人情便宜了汪皇後。
品嘗著大明頂級禦廚出品的十全大補湯,朱祁鈺腦子裡隻想著要不要破了一日不過三的自律手則,至於之前一時興起破罐子破摔似的準備迎接汪氏暴風雨的想法早就被拋到腦後了。
汪氏承襲了封建時期當家主母的全部優良品德,全程隻關心朱祁鈺如此操勞會不會傷了身體,至於那些民族姑娘們是完全不關心的。
“原本還想著要給爺選妃的,禮部這差使辦得好,免了選妃不說,還安定了天下,也是大功一件了。”朱祁鈺豎著耳朵聽得真切,汪氏這是發自內心的感歎,就為解決了一件壓心頭的事情而感到輕鬆。
好吧,女性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也許是對的。不管怎麼說,朱祁鈺現在很舒坦,完全不用擔心家宅不安的事情出現。
一碗湯的功夫,汪氏在一旁從孫太後的身體狀況到吳太妃的精神以及太子見深、德王風潾開始就沒斷過圍繞著彆人轉。
“你呢?你和固安、和安怎麼樣了?”朱祁鈺抬頭問道。兩個小糯米團子都非常可愛,很討朱祁鈺喜歡。
“兩個孩子都很好,奴也好。”說著,汪氏有些意動,竟流下了眼淚“是奴沒本事,生下兩個女孩子……”
看著汪氏哭泣,朱祁鈺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這是罵誰呢!老子智商比老婆高,生女娃子也有錯了嗎?
“姑娘挺好的,隻要是我的種我都喜歡。”朱祁鈺沒口子的話反而讓汪氏更傷心了。
女人沒生出男孩子就是沒有為家族傳宗接代,何況是正室,豈不是沒有嫡出?
“我說真心話,姑娘也挺好。要不然我們再努努力,反正都還年輕,明年再生一胎沒準就是男孩了。”不在意做種馬的朱祁鈺對於把力氣花在哪個女人身上似乎沒那麼講究,反正能進皇宮的女人模樣、身段都差不到哪裡去。
真有差的呢?
那沒辦法,這種一定是血統比較純正甚至更為高貴的異族貴人的女兒,得讓大兄朱祁鎮出力的,不然將來他那個太子兒子繼承大統了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兄弟幫忙安撫異族?
老話不是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嗎,母老虎也是虎不是?而且比山中的老虎更可怕,一定得親兄弟幫忙才行。
朱祁鈺喜歡汪氏生的女兒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滿床爬時男孩子朱見濟有的玩具女娃兒固安一定也有個類似的,更不用說現在滿地跑的年紀了,兩人的玩具除了明顯性彆差異之外在數量上就沒有區彆對待過。
杭氏誕了的見灝和汪氏二胎千金和安相比起來正式獲得封號的時間都晚了很多,這會朱祁鈺說要跟汪氏再來個三胎自然也惹得汪氏哭笑不得了。
真要生也不是不能生,但這青天白日的怎好就這麼說著渾話。往日裡跟杭氏胡搞也就算了,哪能在自己寢殿裡也這麼講胡話。
“爺又胡說”輕啜了朱祁鈺一口後汪氏連忙起身躲開了幾步,還真怕朱祁鈺胡來,這要傳出去自己這個國母的名聲成什麼了。
“這些日子見宮人們在準備除夕,說是要大辦。爺這次可要邀大兄與嫂嫂幾人一同來給太後和母親守夜過年?”
“咦~守夜我可扛不住。到點就想睡,就算達子圍了京城也不能耽誤我睡覺。”朱祁鈺可不打算過年守夜。
“爺又胡說,達子都遠遁千裡了,哪裡能圍什麼城。這話要傳出去了,滿朝文武該怎麼評價爺了。”
“愛怎麼評價怎麼評價,正應了那句‘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隻要在世這段時間過好每一天就好了。”
“爺~可彆再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這些話怎麼能亂講。宮裡有個閒言碎語傳出去可就是滔天的大風大浪。”汪氏聽了這些話腿都快軟了。“莫不是這達子又要卷土重來?”
“敢?他姥姥的,這次連瓦剌老窩都給搗了,哪裡來的達子再敢犯邊。”朱祁鈺倒是想讓也先再來,可是盧忠的腿都快跑成馬腿了也沒能找到也先,搞不好已經死在哪裡喂了狼也不一定。
天花病毒傳播開來,在這個時代就是無藥可解的,除了自己身體特殊能夠扛住之外就隻有去十殿閻王那裡報道一條路可走。
“那就好,可再莫有戰事了,朝廷經不起折騰了。”汪氏心有餘悸。
“這次朝廷可是賺大發了,盧忠這次三千多人乾了大兄五十萬人都沒辦成的事情,還得了大量牛羊馬匹,不知道立了多大的功勞呢!”撿便宜而已,實在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勞。
之所以這麼大的功勞便宜了盧忠,實在是這小子除了是個貪功的官迷之外多少有點苦勞。如果不是盧忠順利在西南發現了天花病源,平定西南和北方還不知道要花多久功夫。
“得了很多牛羊?可比得上昌平侯斬獲?”在汪氏看來,朝廷多少年的戰事也沒聽到過有昌平侯楊洪的幾次斬獲大,堂堂大明當世武將第一的斬獲可不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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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哈哈哈……”在生化武器麵前,刀槍劍戟都是笑話“自太祖至大兄年間全部斬獲也不及此次盧忠那廝此次斬獲,我去年賣出去的債券量都少了,用這些牛羊馬駝來償還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