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是實現一切夢想的基礎,而這個基礎正在夯實過程中。黃養正率領的水師經過幾年來拿倭寇練手已經有了一點點模樣了,隻是可惜再次下西洋的水師還是沒有準備好。
一方麵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一方麵又很清楚現在是一個時不待我的時代,隻要停滯不前就會被人趕超,然後就是被動挨打。既然不想挨打就要不斷前進,不斷發展成更強大的勢力才能夠不被有壞心思的人惦記上。
“陛下莫要惱杭妃姐姐了,她也隻是關心則亂。”看到朱祁鈺若有所思的樣子紫虛輕聽勸慰到。
“嗯”朱祁鈺將頭輕輕後仰,用頭抵住紫虛胸前兩團溫玉,輕輕轉動頭部感受著那一方溫暖。
紫虛下意識一躲,又無可奈何的主動往前送了送。這個皇帝集合了曆史上所有昏君的表象,荒淫、懶政,對於朝臣們的建議常常不當一回事情,整日裡就找空子往後宮哪個妃嬪那裡鑽,一鑽就是半日。
宮裡唯一的男人,正值青年也確實是年富力強精力充沛的時候。就這還不滿足,各種滋補就沒斷過,甚至還要學習道家的養身功法。
雖然紫虛的道家功法連個皮毛都沒學到,但是見到朱祁鈺奇怪動作的功法也大致能夠猜到作用。僅僅練習下蹲和甩胯這種姿勢就知道是為什麼做準備的了,動作猥瑣,人更猥瑣。
可就是這麼一個皇帝卻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國家不但沒有越來越壞,反而朝好的方向在發展。明明糧食產量仍然很不穩定,一年多一年少的絕對不是澆水施肥就能解決的問題,可是天下間上報餓死的人更少了。
南方的桑麻產量增加了明明不能填飽肚子,可就是靠著這些東西從西南諸藩就換來了大量糧食,又從北方換來了大量牛羊。
有了牛羊肉的加持,國人的生活水平不但沒變低,反而增加了。紫虛自己清楚,自小的時候家裡窮到揭不開鍋了父母才把自己頂了一個女戶人家的名額送進了宮裡來求活。
即便是這樣,富人家吃牛肉不要的下水自己家也不會撿來吃的。據說那玩意兒腥臭再怎麼處理都無法下嘴。
可是皇帝陛下居然就讓禦廚們在半日裡解決了這個問題,從而使京師各街坊小巷子裡出現了牛雜這一道葷食。就這樣皇帝陛下還不滿意,嘟囔著嘴說辛辣味不夠,不能全部壓下那股腥騷味。
這就很好了,富貴人家長大的孩子哪裡會明白窮人家的苦難。一口飯食含著砂石嘣了牙也不會舍得吐掉,隻會連石子帶碎牙和血吞下肚去。
天下最可怕的病就是窮病,而這個病的起因很多,其中最最嚴重的就是來自豪強的剝削與壓迫。
大明王朝實施新稅法,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納糧製後老百姓家的丁口稅免了,田畝越多的納稅越多,越是地方豪強每年要繳納的糧稅越是高到離譜。
這種方式對老百姓卻非常友好,尋常人家幾畝薄田勉強養家而已,碰上災荒就得拖家帶口外出要飯去了。新稅製下所謂的飛寄就沒了,越是官紳家田土越多的,反而納稅越高了。
進了學的優惠政策從免稅變成了對更多的人發放錢糧補貼,兩相一比較當然還是錢糧補貼對朝廷而言支出更少一些。朝廷多收了些錢糧反而還能夠讓更多的百姓得利,一時間居然也讓百姓對皇室的稱讚聲又多了幾分。
官吏的俸祿這幾年了是年年上漲,之前還有人拿祖製出來說事,結果皇帝陛下改成了發放補貼的形式堵了所有人的嘴。養廉錢、車馬錢、賃宅錢、育兒錢、炭錢、冰錢……整治貪腐的手段有多強硬,發放更種補貼的力度就有多大。
景泰朝的貨幣可不是之前爛大街的大明寶鈔,債券的兌付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真金白銀、牛馬駝騾,但凡是持票人願意要的都有,都能兌。拿了債券在手不用擔心成了寶鈔一樣,還能有利錢,沒什麼不好,在越來越多的百姓認可債券之後朝廷卻又停發了債券。
現在通行的隻有朝廷和皇室聯手經營的錢莊發行的錢票了,能夠從兜裡掏出錢票來的都是大戶人家,非富即貴。據說這玩意兒通行大明天下均可在各地皇室經營的錢票商號裡足錢兌付,是各大商號最喜歡用的東西。
一張小紙片找個地方一塞一藏,到了地頭再扒拉出來拿去兌換成現錢買賣貨物,要多方便有多方便。要是帶上現錢,且不說帶著有多麼不方便,僅僅是路上這賊偷匪搶的就不讓人安心。
賊匪雖說是少了很多,皇帝陛下對於民間安全的治理真真下了狠功夫。幾年來退下來的軍士有上萬人做了各州府的巡捕,是那種可以憑著海捕文書整個州府裡自由行走抓捕盜匪的。
原本利用跨界犯案逃避抓捕的盜匪被翻出來不少,為大明朝邊疆城防工作又做了很多添磚加瓦的事情。
如上種種,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平日裡怎麼看怎麼不著調,可就是這種不著調的懶散性子卻換來了大明朝這幾年的休養生息。也許再有幾年,就能夠又是一個流傳千古的盛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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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怪誰的意思,隻是想到了些問題。你說見深和見濟兩人如果要選一個繼位,文武百官和勳貴們更支持誰?”
文武百官會支持誰?當然是支持太子了,這還用想。
“陛下這麼說就過了,太子與普王殿下比較自然是太子更勝一籌了。”
“是呀,太子自然是更勝一籌。就算他不是太子也是大兄正統皇帝的長子,更何況又有了我與宗室盟誓約法。這麼算起來見濟完全沒有勝算,他母親還想要廢長立幼,這豈不是作死之道?”
關心則亂,杭氏也是身在局中就迷了眼,事情總往對自己有益的一麵想偏了。
“不要總是向著她說話,再這樣她會被自己蠢死。明明是個賊精賊精的人,遇到了兒子的事情就毫無道理可講了,這怎麼行?”
紫虛也知道朱祁鈺說的道理,更不敢反駁,隻是輕輕嗯了一聲繼續給朱祁鈺拿著肩。
“再有些時日風信又要到了,倭寇又要來犯邊了。唉~”每年兩次季風,倭寇用木頭拚接的船隻能依靠風信來大明沿海搶掠一番後再依靠風信回去。
至於船在海中會不會散架除了要靠造船工匠的人品了,這種拚接的木板船經過長時間海上的風波能夠全須全尾的靠上大明海疆已經是他們的神佛保佑了,想要再順利反航就更難了。
有了黃養正帶領的疍戶組建的大明水師,操著百料小船就這麼沿著大明海疆往來巡哨,總有不開眼的倭寇主動送上人頭。
“說起倭寇,陛下留著倭寇的刀劍,作甚還要留下倭人的竹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