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錦歎息,知道瞞不過鳳傾晚,故而直接說道“不是的,老夫人前些日子身子有了好轉,所以特意去觀音廟上過香,但京中那官眷圈子有的是嘴碎的人,他們當著老夫人的麵,說小姐說小姐這一年在月輪和天麟輾轉流連,還被夏氏後裔拐了去,肯定已然”
那肮臟不堪的話,妙錦自是不敢說出口。
但鳳傾晚已然明白了過來,說道“所以祖母就是這般,被氣著了”
“是,老夫人回來之後,訓斥了侯爺教女不善,任你在外闖禍,不僅弄得自己的名聲不好聽,還連累了鳳家的名聲了。”妙錦點點頭。
鳳傾晚站在原地許久,任由涼風吹著她的衣衫,雖是覺得有些寒涼,但遠遠不及自己的心。
玉湖再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其實你不必介懷,王爺依舊對你很好呢。”
“我介懷什麼。”鳳傾晚想起自己父親和弟弟都不曾有過半句質問和責罵,她忽然就心情豁達,轉而笑
了笑,“?祖母很早之前便是這個模樣,麵子比天大,她既是不願意見我,我也無謂去惹人嫌了。”
鳳傾晚乾脆回了東院晚晴閣,免得給自己招不痛快。
玉湖和妙錦晃了晃神,一方麵是欣喜鳳傾晚不放在心上,另一方麵也是擔憂鳳傾晚實則是在強撐。
“小姐,你的事兒實則已經在京中傳開了,那些女子妒忌小姐,還說王爺是瞎了眼,寧願”
“寧願什麼”
玉湖壯了壯膽子,直白說“寧願要一隻破鞋。”
鳳傾晚聽罷,不由得笑了出聲“?她們還真是閒著沒事兒做,不用管她們。”
“奴婢自然知道不用管她們,可她們這般中傷小姐的確是過分,她們今日還能高枕無憂,那還不是多虧了小姐,真是一群沒心肝的人。”玉湖扁著嘴巴,心裡更是氣不過。
鳳傾晚進了主屋,瞧見這兒的一桌一凳都沒改變過,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她本是不覺得疲倦,可現在
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五年之久的閨房,她便完全鬆懈了下來,坐在軟榻上懶得動了。
熏爐裡燃著她熟悉的香料,鳳傾晚閉著眼睛,慢聲說“人都是善忘的,彆想著他們能記住那點恩情。更何況他們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根本不在意。此次我和王爺回來,隻是要在京城成婚,過後我們便要回去月輪了。”
玉湖啊了一聲,立即拽住了鳳傾晚的手“小姐又要走此次可否帶上奴婢奴婢想一直跟著小姐”
鳳傾晚睜開眼眸,看著玉湖“月輪與齊國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我怕你不習慣。”
“隻要有小姐在,就沒什麼不習慣的。”玉湖說道。
鳳傾晚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點頭“好。”
玉湖鬆了口氣。
倒是妙錦抿了抿嘴唇,猶豫過後,便跪了下來,俯首在地“奴婢想求小姐一個恩典。”
鳳傾晚坐起身,趕緊讓她起來“起來說話,我們主仆已然不用那麼講究規矩了。”
妙錦慢慢吞吞,還是玉湖半拉半勸才讓她站起來,而妙錦大概覺得難以啟齒,便捏著手指不開口,玉湖看不下去了,便幫嘴說道“其實是妙錦的表哥已然上門提親了,她想要回自己的身契嫁人去了。”
妙錦低垂著頭,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覺得自己是背叛了鳳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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