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璟愣了愣,沒想到有這番變故。
“月輪出何事了”鳳青璟急忙問道。
淩允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禦醫館的事兒呢,你也知道,月輪以大醫師為重,可大醫師的位置都空懸那麼久了,自然有些人是心思重的。”
鳳青璟皺著眉頭,喃喃說道“如此說來,王爺和姐姐回去了月輪,往後怕是都不會踏足京城來了。”
淩允知道他在想什麼,眉宇間也有了幾分憂愁“那你可曾想過前去月輪隻要你想去,我肯定會隨著你去。”
鳳青璟自小與鳳傾晚一同長大,還沒怎麼試過一南一北分離過,鳳傾晚真決定留在月輪的話,那以後沒個年都見不上一麵了。
他們血脈相連,鳳青璟自是不舍得的。
沉默許久,他慢慢的搖搖頭“鳳家在齊國立足百年之久,如今又隻有我一個兒子,不是我說走就能走的了。”
淩允明白過來,他們都有自己的擔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走人的。
她握緊了鳳青璟的手,暖暖的,“你與鳳姐姐情分還在,便不會有相忘的一天,或者過個十年八年,又是另一翻天地了。”
鳳青璟還是忍不住有些傷感,隻能對淩允勉強一笑。
南軒宸不回京城,他已然派人送了信進宮,讓南軒冶大可不必保留著宸王府。
南軒冶思量過後,雖然宸王府那些重要的人已經離開了,但他仍是撥了好些個人手過去守門,依舊留著宸王府的牌匾,隻要他王叔還回來,就還是齊國的宸王。
南軒宸夫婦是從二月中開始出發,?到了三月底才到了月輪王都。
幸好鳳傾晚胎氣還算是穩固,一路上沒出什麼意外。
她穿衣寬鬆,再加上月份少,旁人也瞧不出她懷著孩子。
隻是她一落腳,就得立即趕往禦醫館,因為那地兒如今都要翻天了。
先前是薑世丞拿著赤金鑰匙,管著禦醫館大小事宜,大概是薑世丞醫術稚嫩,擅長疆族蠱術,所以令人不服,禦醫館現在是亂糟糟得很。
再加上月輪國主之位空懸了半年,不少大臣都趁機拉攏禦醫,想要推舉為大醫師,如此就算是掌控了月輪的實際權力,到時候就算南軒宸回來做了國主,那也囂張不得。
鳳傾晚心裡不悅,要知道前任大醫師臨死前,便是將位置傳給了她,如今那幫兔崽子是在爭什麼。
禦醫館如今修繕好了,什麼都煥然一新,當日月霽白砍殺了禦醫館大半的醫者,短短半年時間,禦醫館又招納了許多新人,鳳傾晚走了進去,新的醫者禦醫自然不認得她。
學徒見了人,橫眉豎眼的攔下,道“你是何人
禦醫館是你隨便就能來的嗎”
鳳傾晚瞥了那人一眼,才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口氣就這般大了。
她輕笑著,問道“瞧你所穿的衣衫,是禦醫館的學徒吧”
學徒挑眉“你這小宮女能與我相比嗎禦醫館的學徒可比你們這些奴才高了不少地位”
鳳傾晚聞言,眉頭擰成了疙瘩。
對她而言,醫術有時候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醫德。
這少年學徒如此囂張,想來平日裡也沒少欺負宮裡的奴才。
她麵色依舊,道“你如今在禦醫館當差,的確是身份高貴。我是來找禦醫館如今主事的,勞煩你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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