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長相單純，像是個大學生的樣子，眼睛裡麵清澈，麵容陽光，看著容易引起好感。
顧盼盼開口“我叫顧盼盼，你有得到什麼線索嗎？”
周生點頭“我跟你說，食堂的肉有問題，是不能吃的，你看她。”
周生的手往後麵的方向指過去，隻見一個女人埋頭在飯盤裡麵，她的手直接扒飯，把飯扒進自己的嘴裡麵，頭看不見，她的耳朵卻是變異了，一雙黑色的狗耳朵特彆明顯。
周生說“她叫七七，跟我們一樣是玩家，我問過她了，她扮演的病症患者是貪吃成病，精神病的一種，就是想要無時無刻都在吃東西，不吃東西就會暴躁，吃了兩個肉包子後，她說耳朵有些癢，癢著癢著就成了這個樣子，打菜的時候，我看著她專挑肉食，越是吃就越是變異，我得到的結論就是食堂的肉不能吃。”
顧盼盼看著對方變異的耳朵，再看看自己的菜，有些吃不下了。
規則食堂用餐提倡節約糧食不可隨意浪費。
“我們要把餐吃完，不能浪費，不然會觸犯規則。”
周生點頭。
顧盼盼問“你的背景是怎麼樣的？”
周生說“說起來也夠離譜的，我是一名記者，因為懷疑瘋人院裡麵有大新聞，偽裝自己有精神病，看到不存在的東西，經常自言自語，出現幻聽幻視，被送進瘋人院，醫生診斷不出來，我就裝神弄鬼，成功進來了，被診斷精神分裂症，你呢？”
顧盼盼說“我是妄想症患者，背景很簡單，被同父異母的妹妹送進來，她嫉妒我。”
周生點頭“女生的嫉妒是很可怕的。”
他深有體會。
兩人吃完飯要把餐盤放到回收的地方，餐具回收處，一股濕噠噠的潮，旁邊不遠就是水龍頭，水滴滴噠噠。
上麵的白色牆壁都有皸裂的痕跡，在頂部還有蜘蛛絲，餐具在旁一點就是直接衝洗餐具的地方，沒吃完的飯菜倒入藍色的高桶裡麵，一股子腥臭味從裡麵傳出來。
令人作嘔。
“都排隊放餐盤，都要檢查好了，才能放下，醫院不是祠堂，不允許浪費。”
一個肥頭大耳的洗碗阿姨，圍著看不出原本白色的圍裙，指揮著病人排隊。
她看著飯盤裡麵是不是有剩菜，一旦有剩菜她就要發作。
紅色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盼盼兩人。
顧盼盼看著自己的飯盤吃得很乾淨，起碼比前麵幾個排隊的病人的盤子乾淨。
突然大媽怒了。
“該死的，都說不了不要浪費食物，你敢浪費？”
隻見最前麵一個老病友把自己盤子裡沒有吃完的飯倒進桶裡，就被暴怒聲驚醒。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桀桀桀，沒有下次了。”
大媽說完，嘴巴大漲，一口咬斷了病友的脖子，隨口一甩，老頭子的頭顱飛遠了，一抹血飛起落到地上，長長的一條血痕。
老爺子的身體直直往前追去，兩隻手向前，想要接住自己的頭，卻是跟自己的頭擦身而過，老頭子的頭在喊“回來，回來，我在這裡。”
其他病友看到，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沒敢上前幫老頭。
“啊呸。”
大媽把嘴裡的碎肉吐了出來，一臉子嫌棄。
老東西的肉就是不好吃。
一邊在磨牙，看著後麵的玩家，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下一位。”
周生怕了。
他是人，要是他沒有了頭顱他會死的。
拚命地往盤子裡麵舔，把盤子的汁水都舔得乾乾淨淨的。
前車之鑒。
洗碗大媽絕對是衝著玩家的肉來的。
“隻要不浪費食物就行了，沒必要這樣。”
顧盼盼觀察了好一會，沒有發現其他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