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盼也是賣菜的，被顧客叫成大媽。
“顧大媽，我要一斤人肉丸子，你快點給我裝。”
眼前的客人大肚子，長得不好看，要不是看她懷孕的份上，多少得說她兩句。
顧盼盼長得這麼好看，被一個長得醜的喊做‘大媽’，特彆是對方還沒有自知之明，似乎是喊習慣了。
來者是客。
還是老客戶。
顧盼盼心裡對自己說，就開張一單，忍忍她，接著就可以摸魚了。
“一斤50元，打包好了，給錢吧。”
人肉丸子被臟兮兮的勺子舀起，倒入一邊的黑色袋子裡麵，遞了過去。
女人拿過袋子“今天沒吃飯啊，語氣怎麼這麼差，小心，以後都不來幫襯你，呐，講個價，40元。”
顧盼盼把40鬼幣抓在手裡，感受到身後不好的視線，心裡一頓“不行，得給50，這裡還缺10塊，不給錢，就不賣你了。”
大肚婆罵罵咧咧把10鬼幣扔到桌上
“給就給，以後彆想我買你家東西。”
“真以為你家東西有多好，裡麵給我混雜肉，我都沒說你。”
“喪良心的玩意，看不賺死你。”
說完罵罵咧咧走了。
顧盼盼對著她後背也跟罵起來，入鄉隨俗“什麼東西，還想砍價，不買就不買，我還不賣了呢！真以為是個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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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她後麵的王大媽伸長脖子跟她說話了“顧妹子啊，咋跟客戶置氣呢，你看我跟你賣一樣價的，她就到你這裡嗎，不轉個彎在我這裡買，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訣竅呢？”
顧盼盼轉身，兩人幸好不是在一排的，不然轉身就麵對麵了。
“哎，說什麼呢，做生意都不容易，客人就是這樣，不能寵的，我怎麼能壞了價格。”
“顧妹子說得是。”
王大媽攤位來了個老客戶“來，老規矩，給我來一斤二腿羊肉丸。”
“好咧，哥，你來買菜多辛苦啊，嫂子呢，你真疼嫂子，收你40元，快點回去吧。”
“爽快，呐。”
啤酒肚男人給錢的時候握住王大媽的手，有些回味地收回。
王大媽有些扭捏地把袋子遞了過去，臉上開出朵菊花樣。
顧盼盼在一邊看著。
本就是前後位的崗位。
連中間欄杆都沒有隔著。
瞞得了隔壁攤位也瞞不了一個正方形的她。
同行是冤家，又要維持好關係。
王大媽回頭看到顧盼盼的目光，訕訕地說“老客戶了，你知道的，得給點甜頭，老客得維係。”
顧盼盼嗬嗬“都能理解。”
王大媽點頭搭話“你能理解我就行，不過啊，妹子，你可彆降價，會影響我生意呢。”
顧盼盼微笑臉。
給你個表情，還真當給臉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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