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子,你為何會有那種火焰啊。”小狗崽兒斜著眼睛問道。
“你認識這種火焰?”風毅心中一驚。
“不知道。”小狗崽兒搖頭,說道“我能感覺到,那火焰絕對能傷我本源,很恐怖。”
一夜無話,風毅默默修行《仙決》。
翌日。
“小子,你去大荒北方做什麼?”小狗崽兒問道。
“你是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魔啊?”
一路之上,小狗崽兒打開了話匣子,東一句西一句地問道。
風毅默不作聲,他沒有急與趕路,而是在這附近一直轉悠,一方麵是想利用這段時間修煉,另一方麵則是等待。
他此次斬殺了左豐,由於人多,無法毀屍滅跡,定然會有其他劍侍追尋他。
他想在抵達下一處時,徹底了斷這件事,從此融入眾人中,待到修行有成,便先去救師父。
兩個月來,風毅修行不斷,氣海之中的神鏈達到了七條,不滅金身第一重也功行圓滿。
肉身之力暴漲到九千斤,讓小狗崽兒不斷咂舌。
“你這煉體功法修煉錯了!”
一日,當風毅修行結束後,小狗崽兒仰著頭認真地說道。
“哦?”風毅詢問。
小狗崽兒人立起來,正色道“這種煉體功法確實很強,但是你若這般修煉下去,絕對會爆體而亡。”
風毅皺眉,事實上,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近幾日每當修行不滅金身,都會有一種力量將要衝破肌膚的感覺,像是要將他撐裂開。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要突破的跡象,不過今天小狗崽兒一語道破,讓他感到驚悚。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不是忘了一切嗎?”風毅問道。
小狗崽兒背著兩個爪子,有模有樣的踱步,說道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煉體功法講究的是發掘肉身本源,終有一天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向湖泊缺少水一樣,導致湖底慢慢龜裂。”
小狗崽兒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
“到那時你的本源耗儘,若運氣好,則修行無法存進,若運氣不好,則會爆體而亡,尤其是這股力量並沒有徹底融入到你的身體中,所以後者的幾率比較大。”
“那當如何?”風毅認真請教。
“我餓了,先給我烤個野兔吃。”小狗崽兒說道。
風毅無言,如今有求於狗,隻能黑著臉烤了一隻野兔,他撕下一隻兔腿,將其餘的扔給小狗崽兒。
小狗崽兒吃得滿嘴流油,說道“當今之際,唯有先暫停,尋找天地神物滋養你的肉身,彌補本源才行。”
風毅感到頭大,天地神物,可遇不可求,這如何尋找,如今連個線索都沒有。
“你也彆太心急,說不定我們此行便會遇到。”小狗崽兒難得的勸慰道。
風毅點了點頭,心中有疑惑,大魔神為何沒有告知自己,他有沒有修行不滅金身,又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
一時間風毅沒了胃口,一隻兔腿都沒有吃完。
小狗崽兒賊兮兮地說道“你不吃,那我吃啦。”
說罷它便撲過來,叼走了剩下的半隻兔腿。
……
第三日,一人一狗走在大荒之中,忽然風毅發現遠處有人影攢動。
當即拉著小狗崽兒隱蔽身形。
當他看清來人之後,怒目圓瞪,眉毛豎起,胸膛之中充斥著怒火,一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那是他的師兄呂興,當初在天劍山放他離去的師兄,隻見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被人當做拉車的牲口。
木板車上一個女子盤坐,她肌膚勝雪,長發如瀑,似不食人間煙火。
在她的身旁有一柄神劍,散發著青光,還有一具被拚湊出來的屍體靜靜躺在身旁。
“左豐!”風毅自語,這個女子看來又是一位劍侍。
啪!
隻見這個女子並指如劍,一道神茫抽在呂興背上,頓時有鮮血飛濺,將呂興抽打的一個趔趄。
呂興的麵容有些扭曲,強忍著背後的疼痛,拉著車向前走。
“沒用的廢物。”端木安輕喝,厭惡地說道“連車都拉不好,還不如當時就一劍殺了你。”
風毅雙眼布滿血絲,在他的記憶之中,師兄一劍西來,猶如一個劍仙一樣出塵,想不到竟落得如此田地。
啪!
端木安又一道神茫抽打出,厲聲道“快些走,像你這麼慢,如何追上殺我七弟之人。”
“小子,冷靜!”小狗崽兒攔住即將暴起的風毅,說道
“她很強,要殺她,我們需要好好準備一下,一擊必殺。”
風毅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冰冷的聲音像是從九幽之中傳出
“我要將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