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荒行!
風毅暗暗心驚,通過天狗的描述,也知道這是一個邪教,怪不得部落中的人談之變色。
馭陰靈?難道他們不怕冥府的清算嗎?風毅想到。
天狗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讓他頭皮發麻,不再言語。
翌日。
風毅一個人上路了,這一次他沒有帶上哮天犬,一是此地凶險,二是天狗將它留下,兩者同為狗類,風毅倒也不用為它擔心。
“這就是清河嗎?”風毅站在岸邊自語,這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彎彎細流自陰山蔓延而出,流向大荒,河水清澈見底,卻沒有一條魚,或者說一個活物都沒有。
這讓風毅很詫異,他舀起一些河水,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不同,不過當他運轉玄法淬煉時。
伴隨著河水的蒸發,竟有一些莫名的物質被提煉出,融入到他的血肉之中,化成暖流,彌補本源。
風毅欣喜若狂,更加堅定了此行,他並沒有急於逆流而上,而是順著清河向下遊走去。
每行至五裡,他都會提煉河水,不過隨著漸行漸遠,那種物質越來越稀少,直至沒有。
風毅起身,身體一晃,出現在十丈之外,向著陰山掠取,轉瞬間便來到了山腳下。
陰山並不隻是一座,而是整片山脈統稱為陰山,一座連著一座,巍峨磅礴,但唯獨缺少植被,皆光禿禿的。
風毅順著河水前行,沿途有一些巨石散落,連個鳥獸的蹤影都沒有。
他不敢大意,將天戈持在手中,謹慎前行。
“嗯?”風毅微微皺眉,前方出現了三條涓涓細流,三條細流交彙,形成了清河。
他提煉每一條細流的水,發現隻有中間一條才有那種莫名的物質。
他又前行十幾裡,徹底進入陰山深處,這是一個幽靜的峽穀,抬頭隻能看見一線天,峽穀兩側的峭壁上怪石突兀,不時還有碎石落下。
不知為何,來到此處,風毅竟感到絲絲涼意,讓他心中不安。
修行之人早已不畏嚴寒,可此處的寒氣仿佛能浸透肉身,凍入骨髓。
風毅急忙運轉玄法進行抵抗,順著峽穀前行。
嘩嘩!
一個瀑布映入眼簾,它不似如銀河倒瀉瀑聲如雷,反而像是在那出高地上,被人掛了一個透明的匹練。
忽然,上麵傳來嘈雜聲,有吆喝聲,有沉重的腳步聲。
風毅隱去氣息,沿著峭壁向上攀爬。
上麵是一處不大的平原,三麵環山,堆積著數不清的巨石,這條細流就是在那處山腳下流出。
“那是?”風毅躲藏在一塊岩石後麵,仔細觀察,不由心中一沉。
在源頭旁邊,被人開鑿出一個碩大的山洞,山洞口有兩排人把守,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位隱藏在黑色大麾下的身影。
“那就是邪屍嗎?”風毅猜測道,因為他察覺到那些黑色大麾下有著濃鬱的死氣。
呼!
一股陰風刮起,在洞口處飛出幾個虛淡的影子,有人形與獸形。
“陰靈!”風毅雙眼急驟收縮。
“快點,趕緊在天黑前把這些棺槨抬進去。”一個大漢吆喝道。
足有上百人,每四人抬著一口棺,步履沉重地進入山洞。
“他們把屍體放在清河源頭。”風毅想到了這點,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溪水,不由得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