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同仁堂裡的病人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流量，顧文茵和徐老也騰出了手，給李彪做了個全身檢查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鬆了一口氣。
“目前看來情況並沒有什麼問題，這是術前通知書，上麵……”顧文茵拿出了早就草擬好了的術前通知書，剛想開口替他念一遍，便直接被李彪搶了過去，豪爽的咬破手指，按下了一個紅印。
“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們這些大夫就是婆婆媽媽的。”李彪無所謂的開口，單腿翹到了凳子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稻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他竟然對麵前這個叫殷文的小子並沒有多少敵意。
甚至願意接受這聽起來匪夷所思的手術。
開了胸，人真的還能活嗎？
他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隻是最近越來越頻繁的心悸和門外那諷刺的童謠和流言，就像是影子一樣，揮之不去，讓他難受至極。
與其這樣活著，倒不如來個痛快！
“你今日便在這裡住下吧，若是有任何不適便來叫老夫。”徐老捋了捋胡子，而後拉著顧文茵走了出去。
“丫頭，勝算有幾成？”
“一半一半吧。”
聞言，徐老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樣級彆的手術，他之前隻是聽顧文茵講過，原本風險就極大，可如若不治，也是一死……
兩人也上了樓開始商量起了李彪手術的相關事宜。
而邵子墨則是坐在一旁，手裡雖然拿著一本公文，可眼神卻儘數落到了顧文茵身上。
兩人討論了一上午，這才達成了基本共識，送徐老出去之後，顧文茵剛伸了個懶腰，麵前便多了一杯水。
“謝啦。”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顧文茵眼底笑意漸深。
“儘力就好，彆累壞了。”看著顧文茵臉上略帶了幾分疲累，邵子墨眼底立時多了些心疼。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顧文茵接過茶盞喝了幾口，而後便走到了桌前，放下了茶盞。
隻是心也突然抽疼了一瞬——
總有些不安。
可下一秒，感受到溫暖的溫度，顧文茵心底的緊張才微微散了些。
或許是術前緊張吧？
“怎麼了？”
“沒事。”顧文茵揉了揉心口，而後笑著搖了搖頭，“對了，這幾日半夏那裡，可有異常？”
“暗衛回報說並無異樣，隻是半夏經常黏著景行。”邵子墨眼底神色微沉，一時間也有些不明白背後之人的意圖。
“沒有和其他人聯係？”顧文茵秀眉微蹙，放在胸口的手也不自覺的攥緊了些。
“子墨，我有些擔心，不如我們……”
“嗯，等下便讓蘇哲將人帶到彆院裡軟禁起來。”邵子墨點了點頭，而後輕輕揉了揉顧文茵的腦袋，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今日還在這裡住嗎？”
顧文茵微微抿了抿唇，還未想好，就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開了門，便看到蘇哲站在門口。
“什麼事？”
“長樂公主來了，說是起來似乎剛哭過。”蘇哲行了一禮，簡明扼要地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