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什麼?
太子的話被陡然打斷,看向顧文茵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驚訝。
而仵作的眼神卻是陡然一亮,連忙湊了上前,“因何致死?”
“有人事先在人中埋了線,因此導致了術中血壓升高,這是蓄意謀害!太子殿下,請移步過來看看。”
顧文茵微微挑眉,而後拿著刀側指了指人中處僅剩的一小段羊腸線,不由得有些微微後怕——
這羊腸線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了,若是再晚一點發現,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眼底神色微沉,略帶嫌棄的掩了掩鼻,這才走近,可看著那僅剩的那一小截線也看不出來什麼,眉頭微皺,隻是開口問了一句。
“這不是正常經絡嗎?”
顧文茵和仵作相視一眼,卻笑而不答……
威——武——
再次升堂時,正趕上集市散場,圍觀的人倒也是不少,對著堂上幾人指指點點的。
太子正襟危坐,而府尹則坐在側位上,一眾人等都被拉出來提審,依舊隻有顧文茵站著。
簡單交代了幾句來龍去脈後,那跪著的幾人立馬不淡定了。
“你這是狡辯!就這麼一小段線,能害了一條人命?”碧桃心底發虛,神色微閃,但那還是率先發難,另一人立刻附和了一句。
“是啊,我看分明是你胡說的!”
“你若是不信,可要試試?”顧文茵眼底閃過了一絲嗤笑,而後朝著府尹微微行了一禮,這才從袖中拿出了一根銀針。
見府尹和太子相視了一眼,並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顧文茵便朝著碧桃走了過去。
“你乾什麼!你彆過來!大人救命啊!”碧桃眼底頓時滿是驚恐——
那日小姐出了那麼多血都被她救回來了,她絲毫不懷疑顧文茵真的能用一根銀針置她於死地。
“我這也隻是一根銀針,你又何必害怕成這幅模樣?”顧文茵開口時語氣淡然,嘴角揚起的笑容卻帶了幾分嘲諷。
“你,你!你都殺了人了,我自然怕你!”碧桃臉色慌張,開口時倒是機靈,隻是那故意放大的聲音裡,總多了些虛張聲勢的味道。
“戰王妃,公堂之上。”府尹的臉色微沉,開口是不輕不重的提醒了一句,顧文茵這才停了腳步,禮數周全的朝府尹行了一禮。
“大人,李彪之死確係被人事先埋線所致。”
這點隨便找幾個大夫就能查證,是以,當三個大夫先後被請來問話後,府尹看向顧文茵的神色更是緩和了不少。
隻是太子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
若是這樣就被她洗脫了罪名,自己又怎麼能得到那些兵械的鍛造方法?到時候父皇那裡……
太子眼底神色一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木易,後者會意,也退了下去。
“如此看來,李彪之死確由埋線所致。”府尹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剛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碧桃率先打斷。
“誰知道這線是不是你事先埋進去的?你怕治不好李彪,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故意演了這麼出戲!”
“是啊,說不定是那日李彪大鬨同仁堂,你懷恨在心,這段羊腸線就是你自己埋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