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隱藏在這頁紙上的其餘小人頓時都顯現了出來,每個小人身上都有一個紅點,而這些紅點,正好便落在了那惡作劇小人身周!
竟是一套針法!
在場幾人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尤其是顧文茵,一雙眼就跟長在了書上一樣。
“難不成,此毒可以行針來解?可這針法……”徐老一臉凝重,下意識地看向了顧文茵。
卻見後者正緊盯著書上這才顯現出來的行針順序,頓時噤了聲。
行針埋線是古法,因其複雜難習,後世大多以湯藥解毒,以針灸為輔。
普通的針法尚且難習,更何況這套針法如此複雜,一日之內要學會的話……
徐老不動聲色地微微搖了搖頭,半垂眸,背著手走到了一旁,拿起筆在昨日那記載藥材的宣紙上圈圈畫畫——
老爺子身上不止一種毒,神衰散隻是主毒,如果去除神衰散的症狀,又將前日辨彆出來的藥材去掉和其原料相克的……
終於鎖定了三味藥!
徐老眼前頓時一亮,他昨日後半夜翻醫書時,似乎看到過這三味藥材可製之毒!
隻是在哪本裡呢?
徐老凝神深思,可還是不確定地抽出了五本書,便翻動了起來。
景行見狀,也走了過去。
室內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徐老和景行正尋著。
而顧文茵則盯著那些小人看著,時不時見小人痕跡變淡了,便又用糕點擦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覺間日已西斜,見她一遍一遍地看著這小人,邵子墨也不說話,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再次進來的時候,夜已微沉,而他手裡也多了一個食盒。
邵子墨眼神微閃,眉宇間竟意外的染上了幾分焦急——
外公的胃口似乎比昨日更好了,但睡的卻比昨日更早了。
“病發三日後……一睡不起。”
書中的記載幾乎像是石刻般在他腦海裡浮現,邵子墨端著碗的手不自覺的一緊。
現在已經是第二日夜裡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邵子墨心緒微轉間,就見徐老和景行站了起來,拿著一本書便朝外而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也多了兩個黃油紙包。
而顧文茵依舊是盯著那套針法,一動未動,宛如雕塑。
見狀,幾人相視一眼,也怕打擾了她,隻是站在一旁等著。
又等了許久,才見顧文茵抬起了頭,閉目凝神了片刻後,這才看向了幾人。
“丫頭,應該是三種毒……”
見狀,徐老連忙迎了上去,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推測和顧文茵又說了一遍,話音剛落,顧文茵便點了點頭。
“剩下兩種解藥都已經配好了,你那裡如何了?”見她也覺得是這樣,徐老便將兩副藥放到了桌上。
“都記住了,等下……練一下,明日應該可以了。”顧文茵也點了點頭,略帶歉意地看了邵子墨一眼——
隻好委屈一下自家夫君了。
還未開口,後者便會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坦背而坐。
隻是,還沒等顧文茵開始行針,顧信便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眼眶通紅,一雙眼裡也滿是血絲。
“小姐,老爺子方才,方才竟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