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邵子墨!
顧文茵沒待多久便又回了府,隻是一路上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除了問題?
思而不得,不由得想的出了神,就連差點撞到人都沒注意到“對不起。”
顧文茵下意識地開口道歉,抬眼卻撞入了一道溫暖的視線。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就是總覺得劉氏不會這麼坐以待斃。”微微搖了搖頭,顧文茵心裡的不安感越發明顯了幾分。
一見到邵子墨,顧文茵的心情更是複雜了起來——
先帝七七正值年關,新朝索性便將原來的年關也定成了先帝悼日。
他一定很難過吧?
可最近卻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的事情上。
顧文茵眼底神色微閃,低著頭卻不小心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下。
見她心神不寧的模樣,邵子墨眼底神色微閃,順勢將人扶穩,開口時聲線並無異樣。
“彆太擔心,小廝的家人已經有消息了。”隻是,她的防備心有些重,抗拒的有些厲害。
剩下半句話邵子墨並沒有說出來。
“嗯。”邵子墨沒接著說下去,顧文茵也很默契的沒有追問——
她信他,一定會處理好的。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的,看著小孩子們嬉笑打鬨,顧文茵心底的不安似乎也被衝淡了幾分。
下意識地勾起了一抹笑,兩人十指相扣,牽著手緩緩朝回走。
隻是路過某處的時候,邵子墨卻刻意放緩了步子。
“怎麼了?”顧文茵有些疑惑的偏過了頭,側眸看他,低聲問了一句,邵子墨卻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向上看。
順著視線看去,茶樓上的包廂內,透過竹簾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太子和穆尚清?
不知道這次又在打著什麼算盤了。
顧文茵眉梢微挑,不過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她自然明白邵子墨是在擔心她,隻是有些事情,不是怕,它就不會來了。
有時候人不找事,事卻會找上人。
“兵來將擋,走吧。”微微搖了搖頭,開口時嘴角卻染了一絲笑,說著,便牽著邵子墨的手,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他家王妃,還真是自信到張揚!
邵子墨不禁失笑,眼底流光瀲灩的瞬間,萬物為之失色。
隻是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另一處的包廂裡,還有一個人影時不時地瞥向兩人,好似隨意一看,握著杯盞的手卻不覺緊了幾分——
他到底該怎麼辦……
另一邊,太子聽著穆尚清的彙報,眼底情緒翻湧,卻被他很快按下,凝神思索了起來。
“之前顧文茵收養的孤兒裡,有個叫半夏的侏儒,隻是後來便不知所蹤,最後見到她的地方,在城郊。”
提點了一句之後,太子也不再多說。
“尚清明白了。”聞言,穆尚清點了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