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成親當天,我躺平當他嫂嫂!
許言卿見顧夕顏這樣認真嚴肅的表情,一時接不上話來。
他知道顧夕顏是很認真的人,偏她又心腸柔軟,顧夕顏說莞兒跳的好,是她真心這樣以為,而非客套話。
他突然就在想,顧夕顏如果知道莞兒是百香樓的花娘,會不會還覺得她跳得好。
巧的是,他才這樣想,就有一位身著淡紫色長衫的公子哥兒接話道“莞兒姑娘可是百香樓的頭牌,舞跳得好實屬正常。”
偏這位公子說完,大家很有默契地看著顧夕顏,似乎都想知道顧夕顏是什麼樣的反應。
顧夕顏看一眼身畔的周暮,隻見他神色如常。
她再看向亭亭玉立的莞兒,莞兒眼神清亮,也正看著她。
這一瞬,她覺得莞兒比柳家四姐妹更像是出身名門。
“我方才用詞不準確。”顧夕顏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
莞兒依舊站著,眼神不變。
“莞兒這支舞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支舞,沒有之一。我想,往後也不會再有。”顧夕顏說著,對莞兒燦爛一笑。
莞兒此前以為顧夕顏會否定她的舞,但顧夕顏的話一出來,她不免有些錯愕。
她知道這些貴公子圖的是她的身子,她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物件兒,花點銀子便能享受她的服侍。
她賣笑、陪酒、跳舞、唱曲兒,甚至賣身,明碼標價,似她這樣的女子是最不值錢的。
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皮肉生涯,也早已認了命,她也沒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麼不好。
偏偏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被顧夕顏放在平常人的位置看待。
“我也覺得莞兒姑娘剛才那支舞跳得不錯。”周暮淡聲附和。
方才直白道出莞兒身份的那位紫衣公子頓時覺得臉熱。分明是他看低莞兒,卻以為顧姑娘也會像他一樣,知道莞兒的身份後輕視她,卻原來是自己卑劣。
許言卿輕挑眉頭,對莞兒道“莞兒姑娘,我敬你,為剛才那支舞。”
他說著把酒一飲而儘。
莞兒對他一笑“我想坐許公子身邊,可以麼?”
許言卿看到莞兒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忙把王易安推出來“你坐易安身邊,他那兒有空位。”
王易安就坐在許言卿的隔壁位置,他深深看一眼許言卿,“如果莞兒姑娘不嫌棄的話,來我身邊坐。”
此後有董永活躍氣氛,莞兒這段小插曲很快便被人拋之腦後。
後來大家玩起了飛花令,顧夕顏琴、書、畫樣樣不能,自然不會參與。周暮見她不參與,便也沒興趣,更何況他也不喜歡在場諸位公子的目光落在顧夕顏臉上,便也興致缺缺。
趁那十幾位公子玩飛花令,周暮牽起顧夕顏的手,走到船頭。
雪還在下,江中風大,周暮怕凍著顧夕顏,便用裘衣把她裹緊,隻露出她嬌俏的一張小臉蛋。
“冷嗎?”周暮牽著姑娘的小手,暖暖的,讓他安心。
“不冷。咱們真要在畫舫上守歲啊?”顧夕顏仰頭看著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