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上皇後關心,民女不冷的。”魏嫵俏生生地說道:“太上皇後也是來參加景大人的接風宴嗎?”
明知這丫頭是故意問的,太上皇後依舊說道:“正是,不過看此情此景,似乎還發生了一些事情,皇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上皇後。”皇帝過來扶著太上皇後,淩不語掃了一眼,心底卻覺得古怪。
原本太上皇後與太上皇並肩而行,但因她叫了魏嫵過去,魏嫵被她牽著手,而端木崇又站在另一側,這一幕就不得不令人多想。
卓久然是生父,左成泰也算是照拂著魏嫵了好幾年,是看著她長大,兩人心跳如擂鼓,而最為震驚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淩不語,他極力控製著情緒,才不讓自己神情有異。
好在太上皇後終於鬆開魏嫵的手,她則用最快的速度退到遠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淩不語就從座列中走出來,她也就順勢退到他身側,兩人並肩站立。
這微妙的一幕有人察覺,有人不曾發現,左成泰不禁咧起了嘴角,好一個淩不語!
“太上皇,太上皇後,不久前三樁刺殺案都塵埃落定,今日借著這接風宴正好給景大人一個公道,狀元郎與朕被刺均為北安國探子所為,至於景大人被刺殺,說來話長。”
人群再次騷動,敵國刺殺陛下在情理之中,為何對一個沒有官身的狀元郎下手!
“借此機會清查了北安設立在盛京城的據點十三處,捉拿敵國暗探、死士近百人,可惜未曾捉到大魚,不過以此為契機,想必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敢在盛京城攪風攪雨。”
端木崇倒沒有提那些被抓暗探的下場,隻是給太上皇和太上皇後一個說法:“至於此次刺殺景大人的元凶,朕正在推進。”
“上回留下的箭羽找到了出處,竟是將工坊藏在最為混雜的南風巷,而工坊的工匠偽裝成戲子,一直藏身於南風巷,事敗後將兵器掩埋於地下,所有人借戲班外出排演離開。”
“若非發現及時將他們阻截,景大人遇刺之事就要成一樁懸案了,您二位也來得及時,上回刺殺時逃走的活口指認了——兵部盧侍郎。”
皇帝的話一落下,盧侍郎叫得越發淒慘:“陛下,他們是血口噴人,臣哪裡與什麼工匠識得,更不可能給他們銀子,曹大人,曹大人,你替屬下說句話呀!”
曹陸聽了直罵晦氣,乾嘛要牽扯到他,他臉色鐵青,還在遲疑間,聶正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也是,那箭設計得如經精良,若說是兵部出產都可以了。”
“聶正,你休要攪渾水,此事我根本不知曉,更不要說參與了,如今這情況,你當我是傻子麼?”曹陸一下子跳起了腳:“全是沒有的事!”
看他倆又要開始攀扯,端木崇笑道:“柳韶峰,讓他們死個明明白白。”
“是,陛下。”柳韶峰扔下那所謂的活口,另掏出一本賬薄:“這是南風巷所藏工坊的賬薄,往來支出,以及倉庫備料,人工支出均在其中。”
“臣在其中除了發現可與盧侍郎扯上關係,還有一人也在其中——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