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說笑了,淩不語自然能做得我的主,這是我本人允許的。”馬車裡傳來嬌俏的聲音:“我既是捉刀,便是不想現於人前,至於千金求畫,如今我已經不缺銀兩。”
“這位公子不論是有多大的愛好也請打住,也不論你登門多少次,我也不會賣畫。”
靳尚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聽這聲音嬌俏又果斷,實在矛盾至極。
雖說沒看到本人,但也覺得不是個好拿捏的。
高淩赫笑得嘴巴翹起來,瞧瞧,這就是他們公子找的姑娘,多好,關鍵時刻二話不說地給公子管她的權力,這不就把靳尚堵得無話可說!
“你聽到了?以後莫要打擾我家小五。”淩不語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看著馬車走遠,咣!
靳尚手裡的玉扇狠狠地砸在馬車上!
“公子……”剛才被踩著的男人咬牙說道:“此人不是個好惹的,身手好身厲害。”
說完,他奉上自己的刀,那刀刃儼然缺了一塊!
徒手裹刀刃,竟還能讓刀刃缺了一塊,剛才是淩不語手下留情,要是下狠手,他內傷在所難免,現在不過是被拋到地上,背疼胸口脹。
“啊……他居然有了官身,該死的!我早知此人不是池中之物,隻恨當時沒有將其拔除,如今想要動他就不容易了!“靳尚又氣又恨,猛地將玉扇砸到車上。
這一次竟是動了大怒,玉扇被砸得稀碎!
斬殺一個白身不算什麼,但若是朝廷的官員,必定麻煩!
還有那魏嫵,竟是魏韋的外孫女,畫風如此相近,嗬,買畫不過是由頭,靳尚立馬刻鑽進馬車,拿出紙筆,書信一封吹乾後卷起來:“迅速送出去。”
淩不語的馬車裡,還能聽到高淩赫不痛快的聲音:“這人真是無孔不入,是怎麼找到五姑娘的,一個尋常商人有這等本事,也是少見。”
車廂裡沒有聲音,高淩赫趕緊閉上了嘴巴,料定公子是在安靜地思考。
魏嫵現在困意全無,不知為何手指輕顫:“他定不是為了求畫,必有所圖,但圖的絕不會是畫,尋常商人哪來這麼大的本事,我繞了五六個圈才賣出去的畫,還是化名。”
靳尚居然能突破一層又一層,直接找到她跟前!
“此人太過恐怖……”魏嫵說道:“他的來曆真的沒有可疑?”
“肖風去查過,毫無漏洞,他祖上退隱江南,他便在江南出生長大,一路上無數雙眼睛盯著,從商後風生水起,結交了不少權貴。”
淩不語摩挲著手指:“商人大多精明,他精明過了頭,與厲王交好,難不成還想以黃白之物資助厲王……奪位?”
魏嫵嚇得瞪著他:“你可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