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聖君的一生在本源鏡的映照下如同走馬觀花般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從少時崛起於滄瀾宇宙的世家，到踏入星空古路，橫推一個時代，最終拜入人祖殿一飛衝天，成為整個真仙界都屈指可數的天才。
到目睹滄瀾宇宙覆滅，為了不打草驚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陷入絕望時的瘋狂，再到護送人族天驕曆練遭遇到埋伏，為了庇護這些天驕種子，親眼目睹自己妻子被妖族分屍的無力。
眾人沉默了，若是最後破天聖君沒有插手萬族試煉，想要對人族天驕出手，這一定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為了人族甘願付出一切。
他們捫心自問，真若是到了這一步，誰又能夠感言自己做得能夠比破天聖君還要好，他們是人，隻是個掌握強大力量的人，人都有著七情六欲，都有著私心。
走不出兒女情長，走不出血脈至親，真到這一步...大半人都會瘋狂吧。
“哎”
九霄雷聖帝尊神色複雜地輕歎一聲：“孫破天雖然有錯，但是其功績，無愧於我人族”
“如今人也已經身死道消，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以...人祖殿執法長老的身份厚葬，為了抵禦異族深入重圍而戰死”
九霄雷聖帝尊望向眾多勢力的長老，遙身一拜：“且給他...留個體麵吧”
眾人沒有回話，先是看向了青冥天下的掌教。
麵對著眾人的目光，青冥天下的掌教冷哼一聲：“本座所求不過是一個真相，又不會乾預人祖殿的事務”
“謝青冥掌教”
九霄雷聖帝尊拱了拱手，他知道這番話代表著青冥天下的掌教不會繼續追究破天聖君一個死人。
隻是...這還不夠，因為破天聖君乾擾傳送法陣，間接導致至尊殿堂等眾多勢力損失慘重，最主要的還是在眾人返程的途中出手，這已經得罪了所有勢力。
九霄雷聖帝尊的目光望向至尊殿堂的方向。
至尊殿堂的中年男子則是望向顧無雙。
顧無雙死死地攥緊拳頭，要是說心中沒有怒氣，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他最好的朋友死在了天虛界，至尊殿堂的弟子十不存一。
而這一切...都是源自破天聖君插手天虛界，使得天虛界的傳送法陣出現空間裂縫，導致他們身受重傷，實力銳減。
在沉默良久之後，顧無雙聲音嘶啞道：“晚輩沒有資格替其他人說話，帝尊還是去問那些應該問的人吧”
“多謝”
顧無雙搖了搖頭，這一聲，他擔不得。
“那就補償我至尊殿堂十斤八斤天道本源吧”
至尊殿堂的中年男子不死心地繼續朝著九霄雷聖帝尊開口道。
“好，不日後我會將十斤本源送到至尊殿堂”
九霄雷聖帝尊點了點頭承諾道。
十斤的天道本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回輪到至尊殿堂的中年男子驚訝了，他隻是習慣性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九霄雷聖帝尊真的給了。
“一生無瑕...”
至尊殿堂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有些敬佩，相比較孫破天，這位九霄雷聖帝尊可是真正的...一生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