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影後是乞丐!
“我沒有買回程的票。”
穀雨把手揣在衣兜裡,平淡地說,“去的時候因為你妹妹要趕時間所以買了高鐵票,但我想回來的時候,或許可以隻賣你妹妹一個人的票,我們可以坐大巴車回來。”
她這樣說著,抬頭直視少年的眼睛“就我們兩個人。”
“行啊。”她看到少年沒有一點猶豫地答應了她,笑得很好看,“就我們兩個人。”
夢被關門聲驚醒了。
穀雨皺著眉睜開眼睛,發現是父母推著車回來了,豬肉的血腥味頓時彌漫了整個房子。
她看了一眼手機,被摔出無數裂縫隻是勉強能看的屏幕上,正是高鐵購票的頁麵,她在睡著之前已經按照謝驚蟄寫給她的兩個身份證買好了早上八點半的票,回程的票還一張都沒買。
穀雨想了想,最終還是如夢裡一般,隻買了一張謝婧羽的回程票。
算下來,四張票,一共換了她快兩百五十幾塊錢——這還不算她在巷尾烤串店找老板用現金換電子費用的兩塊手續費。
不再多看手機,聽著父母的說話聲,穀雨從床上爬起來,踩著拖鞋走過去,動作無比麻利地開始幫忙清理小攤。
她父母並不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賣豬肉,一般都是哪裡人多推著車去哪裡,每天要換好幾個地方,但他們人脈不廣,能進到手的豬肉並不算很有質量,因此生意總是一般,經常會推著賣不完的肉回家過夜,第二天第三天再推出去繼續賣,再過兩天還賣不完的話,剩下的豬肉便會成為家裡的一道葷菜了。
今天推車的案板上也同樣還放著兩大塊沒買完的豬肉,穀雨熟練地拿到一邊,自己擼著袖子拿著清潔工具開始洗案板。
已經乾涸的血痕在濕潤的水跡裡逐漸複活,變成腥紅的液體染上她的肌膚,少女視而不見,悶頭用力擦洗著,偶爾回兩句父母疲憊又麻木的問話。
她乾著活,腦袋裡卻在想那幾張車票。
這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坐高鐵,也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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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站就在距離穀雨家八公裡左右的位置,坐公交車半個小時也就到了,但穀雨六點鐘爬起來,開始從家裡出發,連跑帶走,快一個半小時才到。
好在時間不晚,謝家兄妹倆甚至還在她之後才到。
這是穀雨第一次在除舞蹈室之外的地方見到謝婧羽,穿著常服的她看起來倒是沒有穿著芭蕾舞裙那樣令人矚目,卻也是個漂亮極了的少女。
而謝驚蟄……他明顯好好打扮了一番。
頭發專門吹了造型,衣服也很襯他的氣質,加上顯然是幫妹妹背著的黑色單肩包,整個人看起來盤靚條順,少年氣十足。
對上穀雨打量的視線時,謝驚蟄目光有瞬間的閃爍,不過很快又坦蕩地直視回來了。
“走吧,快檢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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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較緊,幾人沒有過多聊天就上了高鐵。
是二等座,謝婧羽在最靠窗的位置,穀雨本想坐在最外邊,卻被謝驚蟄二話不說地擠到了中間。